旗帜在夜空里,俨然怒放的威风。
一里地外太平侯世子见到,大笑道:“江兄豪情,难道我没有吗?”也是一声亮旗,太平侯府旗帜亮起。
混战中的火光里,四平侯也同样看得见,不由得大乐:“看来我不是独乐乐,平江侯和太平侯与我同行。”
把手一挥:“去广阳城,好歹说上几句。”新笔趣阁
广阳城头上面,陈大人和赵家也乐开怀,陈大人热泪盈眶:“忠君爱国之人,比比皆是,随处可见啊。”
三面手握兵权的侯爷亮旗帜,顺兴和庆昌气的咬坏牙齿,军令连发,传令兵频出:“务必留下三家,挫掉他们锐气。”
本来今晚不见得攻城,现在兵马直奔广阳城而合围,人头攒动里,新的围剿之战一触即发。
......
雷无尘面无表情,听着饮风回话:“小鱼五爷的家人苗保赶着三辆马车,护送的人数不多,都杀出一身血,也不肯放弃一辆马车。”
品露添油加醋:“车里一定是重要东西。”
肥白童子眨动大眼睛。
雷无尘冷淡,不需要你们提醒,也知道车里东西重要,否则苗保一个人上路多省事,为什么赶上三辆显眼的马车。
刀光起来,他看过去,离的远,只看见刀光看不见人。
三面旗帜倒是相对清晰,雷无尘也看过去,居然还真有忠心护国的人。
两个野心郡王调动兵马,雷无尘在高处也看得清楚,他也认为今晚要攻广阳城,而苗保位置虽不在城下,但后续兵马到来,恰好和苗保走个顶面。
他的祖辈无辜被废后,也曾暴露出血性,掀桌谈判安然离京。
他雷无尘不是无动于衷的人。
反手,取下背负瑶琴,雷无尘叹道:“老虞是个可恶的,如果知道我不帮他的家人,他会怪我。”
信手轻拨,铮铮几声,喊杀声已远去,天地随之靖宁。
“童子们。”
“有呢。”
“抄家伙。”
饮风和品露大喜过望,抽出腰带上笛子,主仆三人同时奏出音乐声。
先时,寥寥数声,只有自己能听见。
再就风送乐声,平和的飞向四面八方。
听到的人有些怔忡,再就不自觉的放下兵器,垂手站立,原地静听着自空中来的声音。
雷无尘的琴声大雅清和,饮风品露笛声悠扬乐哉,就像夏日入山中,听到潺潺清溪水声,必然被吸引得心头一爽,而走到水边掬水轻洗,难免悠然的乐了起来。
这乐声不可能传遍几十里上百里,可是风里乐声飞去一个音节,再看到视线里有人静静聆听,传染似的,一传十,十传百,一片一片的停战,大家竭力倾听乐声。
顺兴郡王正在跺脚大怒:“为我的将军报仇!”
听到断断续续的乐声,他停下来,侧了侧面庞,捕捉下一个乐声。
庆昌郡王也正为儿子伤势愤怒落泪,乐声入耳,也是断碎之音,他瞬间平静,有惆怅浮上心头。
帝王基业哪有世子性命要紧,为什么自己要帝王基业,却不要儿子安好一生?
虞雾落好笑,这乐声她熟悉,祖父曾说故人所谱,喜欢它的宁和,在家里弹奏过,她不会陷进去。
她收刀入鞘:“雷兄,你猜是谁来到?”
雷风起莞尔,也醒神:“他以为这里是奇香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