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无尘手舞足蹈:“恶小鱼抢我的,自然也有人抢她的,这就叫恶有恶报。”
饮尘咳上两声:“先生,恶报表示小鱼五爷遇到恶人,咱们这就可以抢回来。”
雷无尘原地定住,眼珠子向上挑着,出神一下,随即又高兴了:“没错,等我拿着箫再去恶小鱼面前,给她看看到底谁最恶,这是天下最解气的事情。”
从袖子里取出一柄细雕象牙折扇,指向饮风刚才指的方向,雷无尘高兴的不行:“童子们。”
“有。”
“咱们也当恶人去也。”
“走走。”不经常出湖的二童子也兴高采烈。ŴŴŴ.biQuPai.coM
......
赵亭晓紧紧抱着紫竹箫,从站着的石头上眺望广阳城。
几十里路的距离,他完全看不到城池,如果是平时也就算了,还会笑话自己犯傻,从这么远距离妄想看到城池。
眼前,连营数十里挤满眼帘,担心让赵亭晓拼命的看向远方。
江水烟悄悄为他忧愁,对马大力道:“不是我要带上他,咱们没法送他回家。”
马大力火冒三丈:“姑娘也体谅我些吧,不是我非送他回家不可,这位小爷......”
江水烟噘嘴道:“他只是爱和我抢话一些,爱和我争执一些,也没有其它不好的地方。”
马大力板起脸:“可是他半点儿不让你,我的心口痛。”
“等回家去,我给你多抓补药吃吃,”江水烟瞄瞄赵亭晓:“送走他,我可能会孤单。”
“侯爷夫人看您像眼珠子一样珍贵,侯爷甚至说命里无子,家业就传给您,全城百姓和侯府兵马等着您继承,姑娘你哪里孤单?”
江水烟哈的一声笑了:“城烧个精光,家也烧了,现在没的继承。”
马大力侧过身子:“我不和您笑,横竖我要送他们主仆离开,带着累赘,还妨碍姑娘做事情。”
“才没有妨碍我做事情。”
江水烟说到这里,赵亭晓跳下石头走来,郑重的道:“水烟,我要回家去,你能送我吗?”
马大力连连点头:“成成。”
江水烟有些不情愿:“昨天你还说找不到五哥你不回家。”
赵亭晓眼眶里有泪出来,立即就哽咽:“这城外到处都是军营,我要和全家死在一起,祖父现在一定担心我,我不应该背着他偷跑出来,我要回家......”
“别哭。”江水烟慌了手脚,取出自己帕子送过去。
马大力又气呼呼。
“呜......你们刚才说送我回家,我站的高,听得见,送我回家去......”赵亭晓哗哗掉眼泪,手里帕子不住擦拭着紫竹箫。
江水烟不知道哄他的好,还是奇怪的好:“呃,”奇怪占据上风:“你应该擦眼泪。”
“这是我家亭功哥哥跟着五哥出门,在奇香湖里得到的箫,我背着亭功哥哥拿出来,只怕这路上风尘脏到它,擦干净,回家还给亭功哥哥。”
江水烟撇嘴:“你胡说,奇香湖里只有水怪,没有箫。”
“有。亭功哥哥从不骗人,你听清楚没有,这是跟着五哥弄到的。”
“你胡说,你还骗人。”
“你才胡说,你才骗人。”
马大力听着这一天几回耳朵生茧的争执,向天斜眼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