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公眼睁睁的看着几个人上马出城门。
刀若无常,剑劈性命,刀在少年手里,使剑的也是少年,可是两个极年青的男子在数百人里纠纠而去。
“国公,你这是做什么!”
本城的县令赶来,气急败坏跳脚:“你府中按制可以留下的三百府兵是你的仪仗,不是助你飞扬跋扈,就算有人冲撞你,也是报到我这里,看看,你的府兵都在这里,都拿着刀剑,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你在当街杀人吗?”
吴国公听着他的话,眼睛里起来一片血红。
认真来说,街上一个死的也没有,受伤的也有限。
虞雾落的刀只要不出鞘,她就做得到不杀人。
而沈太平家传清风一百零八剑,顾名思义剑若清风,沈良知曾做到剑挑手腕,让对方拿不动兵器,却不会伤人,在少杀人上面赢了虞雾落一局。沈太平也是。
伤在他剑下的大多也在手腕上,伤没好不能拿兵器,方便他护送虞五一行出城。
苗保打伤几个人鼻尖,还在哗哗流血,这也不丢性命。
吴国公耳朵嗡嗡的响,脑海里出现幻象,直到眼前。
早在他祖父那代,他还能看到校场练兵盛况,兵权在他父亲手里丢失,这附近三家国公府均被平江侯府拿住把柄,一古脑儿的丢了兵权。
上一代的平江侯居然还敢做好做歹,兵权到手后,帮着三家说话,让他们各自保留三百府兵。
别人拿走你一盆珍珠,留几个下来做你念想,吴国公就这感觉。
生怕你忘记家里以前有一盆珍珠。
吴国公做梦也想恢复祖辈在世的兵权,他在儿女亲事上都挑了又挑,不是有用的亲家不许亲事。
但直到张林一封书信出现,才给他一点希望,而且能看到远方。
现在书信丢了,他最喜欢的妾室弟弟金胖当面指认落到赵亭功一行人手里,这个误会往大里延伸。
信上盖着先帝小印,亮出来的时候很快就会有人认出来。
信里写着他要求的各种条件。
这封信落到有心人手里,可以抄他吴国公满门。
县令还在抱怨,吴国公只有恨意加深。
这个该死的东西!
他仅五年前就任,可也应该帮着吴国公平冤屈,把兵权夺回来,不是吗?
否则你当什么本城的父母官,你怎么配当父母官?
他为装模作样喝茶,没有佩戴兵器,只有怀里一把短刀防身,此时抽出来,对着县令就是一刀。
一个衙役手快拔刀挡住他,“当”的一声里,衙役大惊失色:“不好了,吴国公反了......”
当街杀人还可以听听你的理由,当街杀朝廷官员,这没法解释。
这条街上的衙役们就听到吴国公咆哮:“儿郎们,天下轮流坐,也可到我家,夺了这城,夺了这城......”
刀指城头:“曾受我家恩惠的,用你们的时候到了!”
行人们哄的一下子乱了:“快出城啊,吴国公府造反了......”
衙役们的声音最后出来:“城头上是怎么回事情?保护大人,护送大人出城......”
......
虞雾落一行五人加上太平是六个人,都有功夫,最差的赵亭功至少在逃跑时不拖后腿,雷风起稍稍照顾一下就好。
坐骑也占便宜,叫黑骥也好叫慧驹也好,大黑马是鬼子关训练出来的军马,上战场不害怕,平时还能约束住几匹内陆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