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一听,喜道“师父既然是禁军都教头,必然是有本事的,孩儿这辈子最爱棍棒,一心想学到真本事,还请师父能教我一些。”
史太公也对王进说道“王教头,我这孽子就爱这点东西,我也只希望他能学到真本事,日后博个功名!还请教头勿要推辞,酒肉供奉,必不短缺!”
王进叹道“我老母有病,容得太公收留,无以为报,太公既然有用得着的地方,必然效力!还请小员外耍一套棍棒,我好知道底细。”
史进起来揉了揉自己刚刚被牛皋踢得地方,然后拿起哨棒耍了起来,王进看了一会,摇摇头说道“停吧。”
史进刚刚本牛皋收拾了一顿,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本事不算什么,有些忐忑的看着王进,王进说道“你学的都是花棒,只好看,上阵无用,只能重新学过。”
史进一听,知道王进愿意教他了,顿时跪下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自此,王进、牛皋便留在史家庄,教导史进武艺。牛皋也趁机向王进请教马上功夫,一晃便是大半个月。
这一日,牛皋、史进等人正在喝酒,说着闲话,牛皋突然想起姜德在他走前的吩咐,便问道“大郎,这附近可有什么强人?听说少华山是不是不太太平啊?”
史进吃了一口鱼说道“从未听过,这少华山我前几日还上打猎过,并无不妥嘛。”
旁边正在布菜的一人听道便说道“大郎你说的都是老事了,就在上月,有三个头领带着七八百人占了那少华山,安营扎寨,称王称霸。可不太平了。”
牛皋一听都呆了,上个月,那自己好像还没出东京吧,小郎君难道是未卜先知,否则这少华山下的史家庄都还不清楚的强人,小郎君是如何知道的。
牛皋还怕有不对,便继续问道“哪三个人?”
那庄客说道“为首的叫朱武,人称神机军师,另外一个是跳涧虎陈达,第三个唤做白花蛇杨春。”
一模一样!牛皋是真的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姜德的情报会这样准。
“哥哥怎么了?”史进问道。
旁边一直不说话的王进也有点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牛皋挥挥手说道“没事,只是刚刚三人的名字中有一个像我的故人罢了,喝酒喝酒。”
史进等人便劝慰了两声,史进又说道“既然是强人,我史家庄距离他们如此之近,我看早晚要来,今日师父和哥哥都在,我看不如早点修整门户墙垣,安排庄院,准备器械兵器,再请师父教上一教,看他们谁敢来。”
王进本就是官兵出身,对防匪安民的事情也很上心,便点头同意,次日,史进便带着王进等人禀明史太公,开始整顿兵马,以防止少华山强人来袭。
牛皋这夜想着小郎君是要自己去试探那三人到底有多少本事,如果这三人不到史家庄来,自己也没多少办法,还是得另想主意才行。
牛皋想了想,拿了自己的双金锏,穿好了皮甲,又用锦袍遮住,牵了自己的战马就往外走,路上庄客问,也只说是出去溜溜马。
走出史家庄,牛皋便直接往华阴山奔去,走到一半,从后面奔来一人大叫着“哥哥等等我!”
牛皋回头一看,一人手提三尖两刃刀,头戴一字巾,身披青锦祆,下著抹绿靴,弓箭在旁,正是史进。
牛皋心中哎呀一声,回头说道“贤弟怎么来了?”
史进嘿嘿的说道“今日我无意中看到哥哥穿甲,想来必是准备去少华山厮杀,弟弟我心中也痒,这不,就跟来了。”
牛皋嘴里还硬的说道“哪个说我要去少华山?我这是出来走走,在你庄上实在闷得慌。”
史进哦了一声,双臂环抱着说道“那我也陪哥哥走,反正师父今日去陪母亲看病了,也不耽误。”
牛皋嘿了一声,想了想,没有办法说道“你等会见机行事,休要捣乱!”
说着,二人一先一后的向少华山扑去,没多久,到了华阴山,牛皋看去,果然好一座大山,有诗为证:踏遍盘螺径,峰登少华巅。山根通百二,世界俯三千。石井穿层障,松涛卷暮烟。珷枎何处觅,搔首问青天。
少华山上,三个首领正在闲聊,为首的一个书生打扮,正是朱武,他对旁边二人说道“上次官府来攻,多亏了弟兄用命,这才打退了,只是我寨中金银不少,粮草不多,甚为不妥,我想派人去山下多买粮草兵器,军械药材,一来补充给养,二来让寨中儿郎休息一二,三来也施恩于外,扬我威名!”
旁边两个大汉一起对朱武拱手道“都听哥哥的就是。”
正说着,一个喽啰进来报道“三位寨主,山外来了两个大汉,正在骂阵叫门呢,”
陈达啊了一声,怒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投胎鬼,赶来叫门,两位哥哥少歇,待我去取其项上人头!”
朱武阻止道“贤弟稍候,我再问问。”说着对喽啰问道“当真只有两人?山外可有尘土飞扬,鸟飞不落?”
喽啰摇摇头说道“并没有,远处安安静静,鸟群时起时落,只有两个骑马大汉。”
朱武奇怪的说道“这二人敢闯山寨,必有所依,二位贤弟还是谨慎为好。”
,陈达啊呀一声说道“我等虎啸山林,连官府都不怕,要是今日被两个莽汉挡着出不去,江湖上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哥哥少歇,我去去就来。”说着,拿起兵刃,点了百多喽啰,就去了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