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连四连损失较小,补充了两个新兵连九连十连,成立了二营,营长是刘麻子,副营长是大个儿,其中一个新兵连连长由四川佬老烟袋担任。
五连损失太大,算得上是重新组织架构,眼镜继续担任五连连长,归属二营,这也算是对眼镜的处罚。
二小继续担任副官兼警卫连连长,警卫排升格为警卫连。
新成立的重机枪连,由于补充了六挺mg34通用机枪,重机枪连的火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甚至具有了一定得防空能力,连长由十三太保中没啥存在感的赵六福担任。
至于原先的马克沁则下放到了营,由两个营组建重机枪排。
特种排改为特战队,直接由海生负责,他不在担任主官。
后勤这块没动,还是由瘦猴与板牙负责。
受北边战事影响,溃兵团的训练越来越紧张,最后竟然出现了逃兵。
这是溃兵团自组建以来第一次遇到逃兵的问题。
逃兵,不管在何时,在哪个军队,都是严厉打击的对象。
逃兵有三个,是从河南一起逃过来的老乡,三人本来以为进了溃兵团终于可以过上好日子了,没想到不仅训练苦,而且听说过不了多久就要打仗了。
尤其是他们三个在看到医疗站的重伤员之后,一下子就有了逃跑的念头。
在谷雨这天,三人趁夜逃跑,却被暗哨给抓住了。
其实要是他们再训练个十几天,知道执勤的岗哨还需要配置暗哨的话,估计会有更大的成功率跑掉。
谷雨当天没有下雨,第二天才下起了蒙蒙细雨,不过操场上却是站立了上千的士兵,因为今天团座要亲自审判三个逃兵。
李景林肃穆地站在台上,听着雨滴滴落的声音,对着下面的士兵们嘶吼。
“我李景林何时对不起大家过?”
下面的士兵齐声高喝:“没有!”
“那我这个团座当得是不是哪里不顺你们的意!”
“没有!没有!没有!”
“那你们告诉我,为何有人要跑!我短你们吃了?还是缺你们穿了?还是我拿你们当炮灰了?”
“杀了他们!”
“毙了这三个狗娘养的!”
“龟儿子滴,劳资亲手弄死他们!”
李景林扫了下下面群情激奋的众人,沉声喝道:“不进这座军营,那就是老百姓,那就是我们应该拼死拼活保护的人!但是进了这座军营,那你就彻底脱去了老百姓的身份,你就是一名士兵了,是军队中的一份子!军队是干嘛的,是有着严格纪律的武装组织,是保家卫国的终极力量,这时候才想起逃跑,之前干什么了?”
“你们三个人还有何话可说!”
其中一个浑身抖得跟糠筛的逃兵哭嚎着喊道:“团座,饶俺一命,俺再也不敢了,俺就是听说军营能吃饱饭,俺真的不想死呀!”
另一个却要有骨气得多:“姓李的,闲话少说,我马大杰认了,反正也吃了两天饱饭了,做个饱死鬼不冤!”
最后一个则是恐惧地看着台下的人,浑身颤抖却一言不发。
原本坚定要执行战场纪律的李景林一下子动摇了,是呀,他们只是不想被饿死,并不是真的想当兵。
下面这种人还有多少?
“团座,团座?”
刘麻子的声音喊醒了出神地李景林,他扫视一眼台下寂静的人群,疲惫地挥了下手。
“鉴于三人没有携带武器逃走,且招兵处没有详细解释基础条令,现予以三人半年劳役处罚,立即执行。”
随即他的声音猛地高亢起来:“还有谁要走的,不需要现在就站出来,我给你们留面子。想走的晚上到征兵处报名,我亲自给你们发退伍证明,还发遣散费。但是过了今天,还有人要跑,就别怪我冷面无情,执行战场纪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