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褚就这么头也不回的往前冲,家丁的力道着实差了不少,加之本身抗揍,箭矢射在他的甲胄上,连挠痒痒都不如。
接下来,就是等三千人拿下城门,从城内夺门比从城外夺门,要容易太多了。
唯一让刘恪忌惮的,只有乞颜石,不知道这乞颜石,是射典褚,还是射自己。
叮!
宛如霹雳雷霆的一箭,给出了答案。
如果不是刘恪下意识侧往一边,这一箭就得要了他的老命。
“来来来,有能耐就把朕射死!”
险些中箭,刘恪也没打算后退。
乞颜石射自己,就挡不住典褚的冲锋,等到典褚冲到城头拿下主将,城门就相当于夺下了。
如果自己后退,固然可保一时安全,但以乞颜石的射术,能够对三千汉军造成极大杀伤,就连典褚靠的太近,都有危险。
因而刘恪干脆就将自己当做诱饵了。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更何况皇帝。
但他要做的,是把危墙给拆了,那就得硬刚!
而且他要是退了,人心也退了。
又是一箭射来。
这一箭被刘恪以差之毫厘的距离躲开。
“踏马的狗东西,是真敢射啊!”
刘恪心中暗呼,仍没有停下步子,只是稍微偏移,继续前进。
城头上的乞颜石,见刘恪不退,心里却是一阵狂喜。
刚刚那一箭,他是故意射偏,用以引导刘恪偏移方向!
而现在的位置角度,在他刻意引导下,已至完美!
“就是现在!”
嗖——
这一支箭破空而去,势在必得!
杀皇帝的贪天之功,归我了!
“啊!”
化成雨又一声鸡叫,他下意识想要挡开这支箭,但能力不够,被箭矢硬生生穿透了手掌。
箭矢穿过那血淋淋的手掌之后,力道竟是没有减弱半分!
而与此同时,突然有一支箭从刘恪身后经过,迎面撞上了乞颜石这一发必中之箭。
“汝等小儿,竟敢暗箭伤人!!”
一浓眉大眼,方脸宽额,须发皆白的老将夺路而出。
其身后还有许多年过半百,头发花白,手持兵刃的壮汉。
再后面,则是一些拿着各式刀剑,甚至干脆就是长柄农具在手的平民百姓。
“廉汉升?!”
城头上的乞颜石一眼认出来人,微微皱眉。
当年长安之战时,他就见识过这位汉将的射术,箭矢透骨,能力并不在自己之下。
二十年过去,廉汉升辞官已久,他都以为这老头子早死了,没想到还能出来碍事。
乞颜石心里倒也不惧,二十年前两人平分秋色,二十年后他依然在巅峰。
而廉汉升已经七老八十,又还能拉弓几次?
“老将军,你当自己还年轻吗?!!”
他拳打敬老院,手起拉弓,连珠两箭。
“总有人年轻,也总有人要与年轻人论个雌雄!”
廉汉升梗着脖子,亦是强硬无比,对着城头同样连珠两箭。
他看都不看,便赶来到刘恪面前,拜下:
“大汉故武卫将军,廉汉升,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刘恪眼中的疲累一闪而过,精神为之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