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殿下的言下之意?”侍卫迷惑的看着自己的摄政王蓝凯斯,“关闭城门让他们做困兽犹斗吗?”
“你头脑愚蠢的让我看着有些碍眼。难怪你只能做一个小小的廷卫。”蓝凯斯的冷冷话语之下似乎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愤怒情感,“你去集合凡是从西外环逃进内城的禁军士兵,给我将他们组成敢死团,如果他们胆敢后退,弓箭伺候。现在你可听明白了?”
“明白!”侍卫点了点头,宣布了摄政王蓝凯斯的命令。优尼科内城的卫戍禁军们很快就将这些从西外环逃回内城的禁军士兵聚在了一起,那些溃逃的卫戍禁军们怨声四起,可在一阵几声惨叫后,这些不同意见的杂音竟迅速的就平息了下来。
“我的殿下,我已经宣布了您的命令,为您将这些怯战的懦夫整合成了敢死队。请您选择他们的指挥官。”侍卫回复到摄政王蓝凯斯所在鹰翅塔复命。
“做的很好,愿佛瑞斯特永远祝福你。噢,对了,我将封赏你的行为,你叫什么名字。”蓝凯斯对着侍卫诡异的笑着,“抱歉,我记得的人可有些多,特别是这一年以来,不少廷臣来了又去了,就像身后海洋里的浪花。”
“敬爱的摄政王殿下,我叫维特·瑟塔尔曼。十分愿意为殿下您忠诚的服务。”维特·瑟塔尔曼有些畏头畏脑。
“我听说谢菲尔的伍德曾经有个老仆人叫斯奎尔·瑟塔尔曼,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同一个家族。”蓝凯斯冷不防的问起了维特他的家族问题。
“我的殿下,斯奎尔·瑟塔尔曼正是我的父亲。听闻不久之前才回归到瑟塔尔的老家。我本打算今年就回到瑟塔尔看看阔别多年的父亲。恕我多言,殿下和家父认识吗?”侍卫维特疑惑的看着摄政王。
“是啊,是啊。我们岂知是认识,我们之间还留存着很亲密的关系和深厚友谊呢。你今年想回家,我不仅准许你回去,而且还要让你衣锦还乡,决不食言。好啦,好啦,在这之前呢--我想我已经找到一个敢死团的指挥官了。我就任命你作为敢死团的指挥官,把这光荣的头衔奖赏给你,那可是对你尽到忠诚的奖励。”蓝凯斯微笑着,可眼里却满是厌恶的神色,他的话对于维特·瑟塔尔曼来说就像是敲响了生命的丧钟,“你父亲可厉害的很,为了保护伟大的腓列特一世腿上挨了一刀成了残废,可他还是不知进退,又为了辅佐那不成气候的伍德,义无反顾的跟着去了谢菲尔,真是一个尽忠尽职的愚蠢老奴。哦,你是他的儿子。大家不是经常这样说:虎父无犬子。你去敢死团的指挥官,我可放心的很哩。”
“这...”维特·瑟塔尔曼早已面如死灰。
“还有什么问题吗?敢死团的指挥官维特·瑟塔尔曼。你不是说过十分愿意为我忠诚的服务,难道你刚才说了就这么快把誓言忘记了吗?你现在可到了为我忠诚服务的时候了。”摄政王蓝凯斯的神色冷峻,恶狠狠的看向了维特·瑟塔尔曼。他的心声也全部跃然于脸,“好像有些不乐意!不过不要紧。要怪就怪你那愚忠的老不死,为你起了一个可恶的名字,维特是我最讨厌的叛臣,瑟塔尔曼的姓氏不禁让我想到了那一条谢菲尔的瘸腿哈巴狗。哈哈哈哈。”
敢死团的所有成员在维特·瑟塔尔曼的带领下,被内城禁军神射手用复合长弓逼迫的踏出了内城,整个敢死团显得士气低落,他们无一不耷拉着长耳,优尼科王冠树纹独角兽旗东倒西歪的扛在禁军旗兵的肩上,好似在瑟瑟发抖,又像在羞于示人,他们根本不像在出征,而更像是悲悲戚戚为君王送葬。
西外环石墙彻底被马休带领的叛军攻城中坚力量所占领,守护西外环城门的卫戍禁军被雪地幽灵杀的彻彻底底,干干净净。城门轰然的打开了。
维特扬起了弯刀,刀锋指向了洞开的优尼科西外环城门,颧骨凸出的脸上终于绽放出了得意的笑容,“雪地幽灵们,随我攻入优尼科,很快,我将是你们崭新的埃尔文尼亚木精灵王,杀死摄政蓝凯斯者,赏一百枚金币,赐贵族头衔,林木万株!”
“杀!”优尼科王城西外环之外尘土和着喊杀,席卷入城。敢死团的所有禁军士兵被这汹涌而来的敌势所震惊,他们的面前是密密麻麻号称雪地幽灵的南境步兵,还有那城门出现的端坐于长毛战马上的斯诺当骑兵,战意正浓的他们如同一头头嗜血恶狼;他们的身后是一发发待放的利箭,锋利的箭头早已寒光尽露。现在的他们已经退无可退,逃无可逃。他们唯一能做的,只能将恐惧化作他们浑身仅存的力量,敢死团中的每名禁军士兵无不念祷着,“佛瑞斯特祝福我吧,我将等待您的命运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