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返回自家军营,点齐兵将,立刻出发。
沛国的黄巾余孽虽然猖獗,但在王昊的百战精锐面前,依旧不够打的。
王昊故技重施,按照驰援陈国的套路,再次击溃了沛国的黄巾。
不过这一次,王昊却没有受沛相的邀请赴宴,而是径直离开,北上直奔兖州。
经此一战,王昊顺利升到了40级,解锁精英兵种转职通道,不仅属性成长再次提升,而且各个技能又有进阶,同时获得了五个全新技能。
不过......
刀系职业的全新技能,乃是【虎吼】。
王昊每次想要刷技能熟练度,全都得找個没人的地儿,一声一声的嘶吼,简直尴尬至极。
为此,他还严令陈三等人,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他演武。
直至此时。
王昊从林中返回,方才回到军营,陈三便急忙迎上来:“司马,有情况。”
“哦?”
王昊翻身下马,把缰绳丢给陈三,直接询问:“发生了何事,直言即可。”
陈三轻声道:“据探马汇报,谯县东北方向,有黄巾正在围攻一处坞堡,兵力约莫五千余人,咱们是否要支援?还是说绕行离开,直奔兖州?”
王昊对此颇为不屑:“五千黄巾而已,绕开作甚,咱们直接将其击溃,也算是顺便帮王使君一个忙。”
“好。”
陈三点点头:“既如此,末将去擂鼓聚将。”
王昊颔首:“去吧。”
*****
谯县东北方向。
滚滚硝烟升腾而起之处,一座以条石、泥土混合砌筑而成的坞堡,矗立在无垠的旷野上,坞堡虽不足三丈高,但却坚如磐石,即便黄巾强攻数日,依旧稳如泰山一般。
接连不断的强攻,让坞堡外横七竖八堆满了黄巾的尸体,到处都是散落的箭矢,以及不少残肢断臂,鲜血与泥土混合,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气。
坞堡城头上立着个黑铁塔一般的汉子,此人身高八尺开外,头如麦斗,眼似钢铃,手中拎着一口大刀,刀尖极长,朝后倒卷,刀背上八个大金环子,已被鲜血掩盖了原有的颜色。
时值晌午,曜日当头,炙烤大地。
其人许是酣战许久,浑身冒汗,干脆脱去了外衣,赤膊上阵,全身的腱子肉往外翻着,像是要溢出来,肌肉棱角分明,极具力量感,彷佛咬一口,都会把牙崩掉似的。
“少庄主。”
忽然,有乡民匆匆上前,愁眉锁眼道:“坞堡里面已经没箭矢了,黄巾若是再次强攻,只怕坞堡要保不住了。”
“少恁娘的扯淡!”
许褚俩眼珠子一瞪,恍若铜铃般大小。
他一把抓住那乡民的衣襟,像是拎小鸡仔似的,将其拎了起来:“我告诉你,只要有我许褚在,任他千万黄巾,都不可能攻进来。”
“是是是!”
乡民吓得魂飞魄散,不住地点头应承:“小人知错,还请少庄主恕罪。”
许褚将其丢在一旁,冷声道:“趁现在黄巾休整,尚未攻城,速速安排乡民,搜寻些石子过来,半个手掌大即可。”
乡民急忙拱手:“喏。”
旋即。
逃也似地离开。
不多时,便有十余个乡民,背着竹篓,赶来城头,里面装的全都是小石块。
许褚打眼一扫,又拎起两枚石块,掂了掂,感觉十分趁手,遂点点头:“好,下去吧,继续派人搜寻,然后往城头送,明白吗?”
乡民飞快点头:“喏,少庄主放心,小人明白。”
许褚道:“滚吧!”
“喏。”
十余个乡民匆匆离开。
许褚把刀架在城墙垛上,拎起两枚石块,望着城外已然列队完毕的黄巾士卒,冷峻的双目中射出凶芒万丈:
“弟兄们。”
许褚声音洪亮,朗声言道:“还记得咱们年幼时,在河边玩的游戏吗?这次咱不打鱼了,打黄巾耍,谁若是打得多,今儿晚上赏酒喝。”
身旁的许家青壮们纷纷笑了起来,脑海中似乎浮现出幼年时在河边打鱼的画面,把鱼儿当黄巾打,还真是既有趣儿,又解气啊。
“仲康,还是你有办法啊,这回黄巾估摸着要遭殃了。”
“若抡准头儿,还得是仲康啊,咱们岂是仲康对手。”
“如果是打中一个,赏一口酒喝,那还有得玩。”
“行,无论怎样,都行。”
“......”
咚!咚!咚!
正在这时,坞堡外响起一阵激扬的战鼓声。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杀—!”
震天彻地的喊杀声响起。
坞堡外的黄巾,顿时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许褚掂着手中石子,唇角浮出一抹淡淡的阴鸷,眼中杀意大盛。
近一点!
又近一点!
更近一点!
......
当黄巾距离坞堡仅剩五十步时。
许褚双目圆睁,锁定目标,以腰腹力带动粗壮的臂膀,猛劲儿掷出手中石子,呼的一声尖啸响起,宛如流星划过,当先一员黄巾,惨叫一声,应声倒地。
“哈哈!”
“爽!”
许褚内心狂喜,目光有些兴奋,当即再一次操起石子,冲着坞堡外的黄巾,猛然飞掷,前方持刀的黄巾应声而倒,当场气绝,一命呜呼。
身旁的许家青壮年们,纷纷操起石子,以石代箭,对城外黄巾发起进攻,他们虽然不如许褚那般厉害,但三十步内,亦可砸伤黄巾,甚至致残。
许褚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电光火石!
他专挑黄巾军中扛飞梯、穿皮甲、拎刀剑的猛卒下手,五十步内,弹无虚发,一招毙命,恐怖至极。
准备强冲许家坞堡的黄巾,顿时被城头呼啸而出的石块吓懵了,他们从未见过此等进攻方式,虽然绝大多数的石块不致命,但砸在身上当真是彻骨的疼呐。
“啊,疼死我了!”
“杂碎,竟以石块代替弓箭。”
“这坞堡里的乡民,怎的如此难对付?”
“刁民!全都是些刁民!”
“......”
正在指挥作战的黄巾大将,同样被敌军的骚操作吓懵了,但也不过一瞬,便怔过神来,扯着嗓子,厉声呼喊:
“怕个卵子,全都冲上去,我倒要瞧瞧,他们有多少力气投掷石块?”
“盾牌兵!”
黄巾大将声嘶力竭,不停嘶吼:“给我冲上去,把飞梯架起来,不拿下许家坞堡,咱们全都得饿死。”
“冲—!”
黄巾大将剑指城头,扬声怒吼:“莫要害怕,给我冲!”
城下溃败的黄巾这才转回身,拎着兵器,继续冲杀:“杀—!”
许褚眼瞪如铃,抓起两枚石块,不停地抛掷:“给我打,狠狠地揍这帮杂碎。”
嗖!嗖!嗖!
下一个瞬间,数百枚石子自坞堡城头破空而发,宛如飞掠的流星雨般,带着尖锐的啸声,罩向坞堡外的黄巾大军。
飞石如雨,从坞堡城头倾泻而下,砸在前排黄巾士卒筑起的盾墙之上,发出一阵密集的蓬蓬声。
绝大多数的飞石都被盾牌挡下,只有一枚拳头般大小的飞石,撕扯开空气,带着尖锐的叫声劈入盾阵。
蓬!
一声巨响。
扛盾前行的士兵竟仰面摔倒,巨大的冲击力令其接连翻滚三圈半,撞倒了三、四个尾随的黄巾,方才一个狗啃泥,爬在了地上。
“啊?”
指挥战斗的黄巾主将全身一震,怔怔地凝望着眼前一幕,吓得半晌说不出话来,颊边的肌肉却紧紧地一跳,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从额上哗啦啦淌下。
如此强悍的视觉冲击效果,如同一个炸雷般,不仅吓傻了黄巾主将,更一下子震懵了战场上几乎所有的黄巾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