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雪冲着顾轻延嚷嚷:“你不是她丈夫吗?她跳楼的时候,你在哪里啊?你为什么不保护她啊?你不是喜欢她的吗?顾轻延,你这个丈夫做得太不称职了!我替落落,赶到寒心!”
顾轻延抿着唇,眼眸悲怆。
是啊,他这个丈夫做得很不称职。
落落跳楼前,明明有那么多的预兆,是他的大意,害死了她。
“你以为你白一下头发,就可以了吗?落落死了!她死了啊!顾轻延!沈落死了!你最爱的沈落,死了!”程晓雪咆哮道,挣脱开手腕,抡起拳头,激动地砸在顾轻延的身上,化身了正义使者:“她那么爱美的人!那么怕疼的人!选择这种方式,你到底是怎么伤了她啊?”
程晓雪后退几步,泪眼朦胧,瘫坐在地:“沈落!你太不够意思了!你死了,都不跟我们说一声吗?我们有多担心你,你怎么能这么任性?哪怕是和顾轻延吵架,闹脾气,你也不该拿你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干爹干妈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啊!他们多想你好好活着!你死了,她们在天之灵,都不得安息的!”
“虽然你对我有误会,不把我当朋友了,有心事也不愿意告诉我了。但我始终是把你当成好闺蜜的。看着你年纪轻轻的,你才二十三岁,你就这么死了。我接受不了。我接受不了啊。”
程晓雪哭着哭着,就呼吸急促,整个人晕倒在了地上。
刘特助要留下来,跟顾轻延一起守着沈落的灵堂。
顾轻延便看向张院长:“把程小姐带回医院,她本来就有抑郁症,不能过度悲伤。钱不是问题。一切以程小姐的身体为重。”
“顾总放心,我明白您的意思。”张院长走到程晓雪面前,抱起晕倒的程晓雪,转身走出了灵堂。
张院长把程晓雪放在了车子的后排位置,然后开车驶向医院。
透过后视镜,扫了眼后排位置上,闭着眼的女人:“别装了。”
话音刚落,程晓雪就睁开了眼,坐直了身体,嗤笑:“妈的,哭死老子了。”
“刚刚哭得很伤心啊?”张院长嘲讽道。
程晓雪笑着说:“我这是喜极而泣。嘴上说,落落,你死得好惨啊。其实我心里笑开了花。我心里其实再说,落落,你死的真好。”
“如果不是担心绷不住笑,串了戏,让顾轻延怀疑,我才不想晕过去呢。摔得我疼死了。”程晓雪说着,揉了揉胳膊和手腕。
车窗半敞。
鹅毛大雪,顺着寒风吹进了车子里。
“你开窗子干什么?冷啊。”
“我是想让你醒醒脑,别高兴过了头。”张院长警告道:“沈落死了,还剩半个月,如果你拿不下顾轻延,你的死期,也快到了。”
程晓雪听到这话,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
张院长的手段,她早有耳闻,而且她还害过他,所以在拿下顾轻延这件事上,她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因为只能拿下顾轻延,她才有机会,反杀张院长。
张院长又开口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你更有胜算。”
“哦?”
“我帮你整容成沈落的样子。你再去接近顾轻延,等他喝醉酒,你就脱衣服,爬他床上去,男人喝醉酒,看到一个酷似亡妻的女人的脸。没有人能拒绝。”张院长帮她分析道:“等他第二天酒醒,发现你不是沈落,可木已成舟,再加上他以为是你资助的他,他必然会给你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