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以为自己看错了,他怎么会来呢。
他不是忙着洗澡,跟她的好闺蜜程晓雪办事?
眨了眨干涩的眸子。
那双皮鞋还真是顾轻延的。
他背叛了她,还穿着她送他的新婚礼物招摇过市。
穿着办事,更刺激,更有成就感吗?
沈落脱掉脚上的雪地靴。
靴子已经灌入了雪水。
白皙灵巧的脚趾头,肿得跟蟠桃似的。
走过玄关,到客厅。
健硕的男人,穿着马甲,白衬衫,打着黑色领带,慵懒地坐在沙发上。
手指修长,比女人的手还要好看。
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沙发扶手。
脚上穿着酒店备好的灰色棉拖。
沈落勾唇,奚落他:“顾总不是忙着扩展新业务?还有空来看我?”
程晓雪说,他巴不得自己早点死掉。
那他来干什么呢。
他和程晓雪办完事,还丢下程晓雪来她这,程晓雪没有意见?
顾轻延冷冷淡淡地抬眼,扫了眼桌上的茶具:“泡茶。”
“想喝茶,找程晓雪去。”
沈落坐在沙发上,特意离他很远。
顾轻延眉头的褶皱深了几分,冷冽一笑:“沈落,我前脚给那老东西打了五百万手术费,你后脚就翻脸不认人?不愧是父女,过河拆桥被你们玩儿明白了。”
短短两句话,沈落就听出了弦外之音。
这是拿她爸来威胁她。
沈落很没骨气地从沙发上起身,脚痛的不行,穿着棉拖一瘸一拐的拿起茶具,按照步骤,给他泡茶。
顾轻延电话响了,起身去卧室接电话。
两分钟后。
顾轻延又回到沙发上,看了眼空空如也的茶杯:“倒茶。”
沈落憋着气,没好气的倒了杯茶,刚要递给他。
“重倒。”
清冷的声音骤响,没一点感情,没一点温度。
沈落把杯子里的茶水,倒掉,又重倒了一杯。
他又让重倒。
反反复复,折腾了好几遍。
沈落彻底绷不住了,把茶杯重重的拍在桌上:“顾轻延,你没事找事是吧?你自己没长手吗?给你倒就不错了,挑挑挑,挑什么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