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喜往后大退一步,不给对方碰到他的机会。
“可别,你就别为难我了,我们夫人真不见客。”
可对方显然不愿意就这么打道回府,吴老夫人给妇人使了个眼色,妇人又拿了一锭银子要一起塞给王全喜。
不料王全喜突然冷笑一声,“果然是吴家的人,脸皮都是一样厚。”
吴老夫人被一个下人下了面子,憋得脸颊通红。
“你这下人怎么说话的,难道这就是你们赵家的规矩?
我再如何也是孟氏的长辈,就是她也不能如此跟我说话。
告诉,我儿子可是有功名在身的举人老爷,你敢如此猖狂无礼,我叫你吃板子。”
统共就只隔着一层门板,况且门内还有护卫守着,门外的情况里面一清二楚。
“呸!你算哪门子的长辈?
你个修德行的老婆子赶紧走,回去守着你那好儿子去,我们赵家不欢迎你们姓吴的。”
要不是在大门口,街上还有人来人往的百姓,王全喜绝对不可能说得这么客气。
‘吱呀’大门从里面打开。
孔氏和常磊还有林护卫带着棍棒出来,孔氏带着夫人的吩咐出来,说话就没有王全喜那么客气了。
“我看看是哪个不要脸不要皮的老泼皮敢在赵家门口生事,敢强闯朝廷官员家门,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把这些入室抢劫闹事的贼子都抓了送官,好还县城百姓一个安宁。”
孟娇娇还在花架下坐着闭目养神,若不是要脸面她想亲自去给两棍子。
吴老夫人完全没想到孟娇娇竟然这么狠,竟然真的动手,还给她按了个贼人的罪名。
她慌忙爬上马车匆匆离开赵家,一路上都还心跳得极快,脑仁儿也疼得厉害。
“我就看她能得意到几时去,不过是一时得势就眼睛长到脑袋顶上去了。
赵崇霖一个粗鄙汉,这次没死成是他运气好,难道还能每日都能运气好,我就看她什么时候真成了寡妇没人要,到时候她还有没有这么傲。”
本来今日吴老夫人是想去找孟娇娇说说旧事,她与骋儿好歹也是有过那么一段的,她属实不该做得这么绝。
她儿子好不容易才考上的举人功名,孟娇娇夫妻先在府城给她儿子下绊子,到了京城还不肯罢休,非得逼着她儿子丢了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官位不说,还要逼得他在京城待不下去才作数。
如此霸道,是哪般的道理?
妇人生怕她气出个好歹来,只能顺着她的话哄。
回到吴家,刚进门就看到儿媳妇蒋氏身边的下人。
“二夫人呢?”
“回老夫人话,二夫人带着小少爷在院子里玩儿,二夫人吩咐奴婢去厨房给小少爷拿奶糕。”
吴老夫人对二儿媳妇儿向来满意,但这两年实在满意不起来。
哪有当妻子的对丈夫不闻不问的,丈夫回来了还继续分房睡,只把丈夫推给妾室。
但看在孙子的面上她又不好说得太过,越想脑袋越疼。
回房的路上又遇上了二儿子从京城带回来的妾室,一见她跟孟娇娇有几分相似的脸吴老夫人更来气。
“去,打十板子关到房间里思过,没我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门一步。”
王烟儿完全是受了无妄之灾,她知道老太太不乐意见到她这张脸,所以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到老太太面前露脸,还是因为知道老太太不在家才出来透透气,没成想老太太这么快就回来了。
真是晦气,早知道她就不出门了。
王烟儿挨了板子后被人送回房,老太太没说给她请大夫买药,她只能自己掏私房让贴身丫头偷偷出去买。
自从跟着老爷回到县城后她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原本她以为回来后会被夫人穿小鞋,等见到夫人后才知道夫人根本不在乎,反而是老太太见不得她。
不仅如此,老爷打从回来之后就一蹶不振,日日不是与人喝酒作乐就是关在书房里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