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到的?送信的人呢?”
赵崇霖心生疑惑,半个月前才来了信怎么这么快又来?
何婆子说,“送信的人是往来送客的车夫,中午时送来的。”
既然是车夫送来的那应该就不是急事,赵崇霖捏了捏信封没打算拆,留着等媳妇儿醒了亲自拆。
说不定是他们姐弟俩说悄悄话,比如早晚要接她归家,不让她在他这儿受委屈之类。
赵二爷记仇,小舅子那话他可没忘。
突然想起来吩咐何婆子,“这几天煮些滋补的给夫人补补。”
“哎,我这几去买只鸽子回来炖。”
何婆子麻利提着菜篮子出门买鸽子和食材,其实她也觉得夫人应该补补。
孟娇娇这一觉睡得十分踏实,睡醒天都已经黑了。
她刚一动就被赵崇霖发现,“醒了。”
烛火点亮,她也看清了走近的人。
“相公在屋里怎么不点灯?”
“刚进来一会儿,醒了就起来吃饭。”
赵崇霖将烛台放在床头直接坐在床沿上,伸手将人捞起来。
见她还迷迷糊糊懒得动赵崇霖便说,“浩昌来了信,起来吃了饭看看他说了什么。”
果然,一听有弟弟的来信孟娇娇瞬间就清醒了,从男人怀里坐起来与他面对面,自己动手开始穿衣服。
“什么时候来的?相公没看吗?”
家里来的信没什么不能让他看的,孟娇娇也不觉得有什么必须要瞒着他的。
赵崇霖眯眼看着她笑,“你们姐弟俩的信我拆了看什么,想知道内容就赶紧起来吃饭,吃了饭就给你看。”
她才想起来问时辰,“崇良和秋娘可吃了?”
“就我俩没吃,让何婆子给你炖了汤。”
赵崇霖将人打量了几个来回,确定她没瘦但也没多长肉,是得多补补。
汤什么孟娇娇根本就没有注意听,迅速穿好下地拉着男人就往外走。
还嘀咕他,“相公等我做什么,还说不让我等你呢。”
赵崇霖当然有他的道理,“我那是不定什么时候能回得来才不让你等,你再不醒我肯定要叫你起来,性质能一样?”
他还捏了一把小媳妇儿的手,好让她记清楚。
孟娇娇‘嗯嗯’的应,此时她想的是弟弟的信件,哪有空跟他掰扯这些。
见她态度明显敷衍赵崇霖都被气笑了,又捏了一把,“嗯什么嗯,说话。”
“嗯嗯。”孟娇娇连连点头。
“知道了,记清楚了,你没回来我不等你。”
以前孟娇娇几度觉得他吃饭的时候话多,她自己吃才清静。
结果这一个月他不在家,她倒是不习惯了,整整一个月都习惯不了。
因为惦记着信,所以何婆子给她盛了什么汤她也没在意,都快喝完了才觉出来有股子药味儿。
“这是什么汤?怎么还放药了。”
何婆子立马解释,“是黄芪和当归炖的鸽子汤,老爷说夫人近来疲累伤神要补补。”
孟娇娇扭头看向男人,抿了抿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然后接着喝汤。
她确实该补补,不然照他这样折腾下去她早晚撑不住。
脑子里浮现出昨日在书房里的画面,她顿时觉得鸽子汤好烫嘴。
多亏了跟秋娘练了段时间的基本功,不然腰肯定要断。
她承认是她挑起来的,但她也让他换那么多姿势啊,以后再坐书房的椅子用书房的书桌,书架,她都要有阴影了。
他还弄脏了账本,幸好是家里的私账,不过她还是要誊抄一遍,弄脏的那本不能再用了。
小媳妇儿一边喝汤一边在想什么赵崇霖可不知道,他今儿下午在媳妇儿睡觉的时候就用了书房,在书桌下捡到一支摔断的笔。
吃了饭孟娇娇就急着要看信,能等到现在已经是她的耐心极限了。
赵崇霖带她往书房走,“去书房吧,看了正好给他回信,明日我让人一起送回去。”
一起?孟娇娇疑惑地看他,“相公也要往家里送信?”
“给柳大哥和娄县丞,还有接手码头的李朝透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