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到货再说。”</p>
苏格谨慎地说。</p>
虽然他做好了投入试错成本的准备,但十万块的资金算不上充裕。</p>
他缺的东西太多,一是避开监管的入网方式,二是用来自保的装备和武器,三是意识锚的训练可能还需要额外投入。</p>
这些东西大都无法通过正当途径获得,也就意味着更贵。</p>
到今天为止,加上偿还的欠款,已经花了将近四千块,这其中最大的开销——那套半身外骨骼看起来是白买了,在这个时代的高度定制化的商品交易体系下,退货几乎是空谈。</p>
“很有底气嘛,你以前是个富豪?”</p>
她打量着苏格,他的银色面罩反射着酒吧的昏沉灯光。</p>
“说不上。”苏格的回答仍模棱两可。</p>
侍者去而复返,端着银色托盘,把两杯饮料放到桌面上,只是稍微俯身示意就安静地离开了。</p>
她拿起托盘里的一次性存储芯片,插入耳后的神经中继器接槽,接着端起装着蓝色酒的马天尼杯向苏格举杯示意。</p>
“不提过去了,欢迎来到二十三世纪。”</p>
这句话让苏格很触动,半个月过去,这个时代第一次对他表示了接纳。他拿起单层玻璃杯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向她举杯示意。</p>
但接下来他的嘴唇只是碰了一下杯沿,终究没喝里面的水。</p>
她没在意苏格的动作,只是将那杯羽化一饮而尽,眼神失焦,虽然仍坐在沙发里,灵魂却像飞走了。</p>
过了几秒,她以一种恍若隔世的表情清醒过来,发出一声舒畅的喟叹,对苏格举了一下空杯。</p>
“谢了。”</p>
“不用。”</p>
苏格放下杯子,看见她接住耳后弹出的芯片,扔到一边。</p>
“这酒喝起来什么感觉?”他问。</p>
“酒如其名,喝下去,你就羽化登仙了。”</p>
她仿佛还沉浸在那杯酒中,眼神透过指间升起的轻烟过来,却像是看着更远的地方。</p>
“其实最近他们还出一种更受欢迎的新款,可以让你体会到真实的死……嗯……死亡体验。”</p>
苏格怔了怔,这个时代的消遣对他来说着实太超前了。</p>
“死亡体验?这玩意也受欢迎?”</p>
“呵呵,很多人只是喜欢死过一次以后,发现自己还活着的感觉。”有机会你也可以试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