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颍川市安全局。</p>

杨关双眼泛出蓝光。</p>

在他眼里，显示着一片立体空间，正是他们救援冬眠者时的案发现场。</p>

冬眠者苏格拿着枪，倚墙昏迷。他脚尖指向的另一面墙下，是灰发男人的尸体。</p>

而灰发男人身边五米外，躺着死去的和尚和医生。</p>

这幅画面中，血液飞溅的方向，脚步移动的痕迹，以及未受损的指纹，都被高亮显示出来。</p>

紧接着，如同时间回溯一般，凝滞的画面开始倒放。</p>

苏格手里的枪落回地面，又飞回灰衣男人手中。溅满墙面和地上的血液，也滴滴悬浮起来，汇聚成流，倒灌进灰衣男人脖子里。</p>

四散的碎肉和脑组织飞拢过来，灰衣男人的头颅恢复如初，他手中的枪也抵住了自己的下巴。</p>

“自杀。”</p>

杨关吐出两个字。</p>

画面继续回溯，将灰衣男人和两个同伙内斗过程中的动作也回溯了一遍。</p>

看完整个过程，他眼中蓝光才褪去。</p>

“你终于看完了。”</p>

白淼坐在磁浮椅上，已经百无聊赖地荡了好一会儿。她习惯了让脑机取代生物脑的绝大多数工作，杨关花费二十分钟才看完的影像，她只用了半秒不到。</p>

脑机替她完成了思考，她只需要接收答案。</p>

“是内斗。”</p>

杨关挥手唤出屏幕，加速播放算法模拟的苏格被劫持的全过程。</p>

到了灰发男人处理同伙尸体时，杨关放慢了影像。</p>

“他把这两人的所有备份存储芯片都毁了，没有留下任何生前录像，可惜，只能通过痕迹模拟场景，没有声音，就不能完全确定他们内斗的原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