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们三人的脸色红变青再变黑。
南淮之低下头掩盖住嘴角的笑意。
总算出口气了。
这群老爷子不就是仗着年龄大,处处给自己软刀子,出了事儿就知道拿自己说事。
现在好了。
气的都快晕过去了。
身为六部之一尚书,吕庭啸能坐到这个位置自然是有些手段的,随即,脸上就露出笑容,规矩重新行礼:“臣见过秦王妃,待回京之后臣一定送上薄礼。”
林阁老心不甘情不愿的也站起身行礼。
末座之人也跟着站起身。
南熹瞧着,嘴角勾起笑容,心中忍不住感叹。
这朝堂上的人还真都是千年的狐狸。
“吕大人客气了,还是说正事儿吧!”顿了顿:“要不然姑父哪儿我们都不好交代。”
听她说完,吕庭啸下意识抬头打量眼前同自己女儿年龄差不多大的南熹。
瞧着她眼神真诚还带着笑意,慢慢坐下身,但是心中却思虑着眼前这位秦王妃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刚才的那些话还是假的。
谈及正事儿,南熹半依偎在沈司卿怀里,认真的吃着眼前的糕点,仿若置身戏院听戏一般,神情闲兹。
“老臣觉得今日下午的谈判继续由老臣前往。”
南熹抬头深邃的眼神望向说话的吕庭啸:“祝吕大人今日事成!”
她的一句话,让营帐内寂静了一瞬。
吕庭啸瞧着眼前这位秦王妃,想着传言中的那些话。
丞相虽然看着就讨厌,但是教出来的这个女儿倒是不错,懂规矩知进退。
现在尚书的心中,南熹就是一个深闺中的大家闺秀,还是一个知礼节,言行举止皆是温婉大方之人,丝毫不记得刚进大帐时她说的那些话。
等到大帐内重新只剩下三人。
南淮之眉头紧簇着:“榛姐儿你真的觉得吕老头儿他们刚才说的那些法子可行?”
说软话,愿意和亲?
他们是战胜方,弄的怎么跟失败者一样。
南熹就着沈司卿的手微抿了一口茶,神色自若:“不行。”
“妹妹我给你说他们这些法子肯定是不····行”南淮之回味过来方才她说的话,下意识顿了语气。
“那····你不阻止,阻止,你可算得上是监工呀!”
南熹嘴角勾起,眼底闪过讥讽:“我若是阻止,我担心同南疆的谈判还没结束,吕家还有沈家他们两家的子孙就得来奔丧了。”
沈司卿,南淮之:“······”
南淮之低头,朝中人皆说他得了父亲的真传,可若真的说真传,他父亲那张嘴还有智谋的真传子弟其实是他这个妹妹。
若真的争辩起来,还真有可能把那几个老头在这儿给送走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告状呗!”
沈司卿低眸看向怀中之人,下一瞬想到了什么嘴角勾笑,朗声道:“严寻!”
“王爷!”
沈司卿:“备纸墨。”
严寻:“是。”
等到严寻重新走回来,主仆两人一个对视,沈司卿垂眸:“为夫为夫人研磨可好。”
南熹仰头眼底都带着笑容:“多谢夫君。”
南淮之:“······”牙怎么酸了。
等到南熹收笔,南淮之迫不及待的立马伸手将信纸拿了起来。
通篇寥寥几句话,他却莫名的感觉到气愤。
是有人欺负南熹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