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爹的死,希望大师兄再说一遍。”梁源有了不动如山的沉着。</p>
“当年梁师叔行迹败露欲杀我灭口,我不敌他险些被他杀掉,幸亏有钱庄主在才保住一命,至于梁师叔,他若能断了抢夺掌门之位的念头,早些收手也不至于丧命。”许重昌说。</p>
梁源切齿之时下半张脸上的皮肉抖了抖,若不是切齿过度牙床酸痛,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生气。“钱庄主,当真是如此吗?”梁源看向钱津达,“敢问那日的事你见证过多少?”</p>
钱津达这几日里眼神都变了许多,看人时的目光炯亮,说起话来也铿锵岸然:“钱某确实可以证明,许掌门说的后半段话。”一句话分作两半说出来之后,他轻而易举地聚来了在场几乎所有人的注视。“当时我与扈侯爷虽然和许掌门在同一座院子里,但却不在同一间房中,我也是听到打斗声之后才赶了过去。侠以扶弱的道义诸位也都知道,钱某一看许掌门差点死在梁奉一的剑下,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只是梁奉一不与我辩解非要追杀许掌门,我避无可避间不慎失手,才导致了梁奉一意外惨死。”</p>
“也就是说,”圆净呼着佛号问,“钱庄主对于两位争执的原因并不甚清楚?”</p>
“是。”钱津达点头。</p>
许重昌笑:“大师是在怀疑什么?”</p>
圆净合掌道:“阿弥陀佛,贫僧此来只为悼念故人。”</p>
“大师兄,当时唯一能证明你的话的证人田溢死了,而我爹这个可能知道你的所作所为的人被杀之后,旁人信与不信就全凭你的一张嘴了。”梁源说。</p>
提到田溢,许重昌的脸色变了变。人在崆峒的院子里失踪了,他暗中派人找遍了承贤山庄都没有结果,依他猜测田溢多半是被杨臻弄走了。</p>
“田溢!”梁源瞪着许重昌高声喊。</p>
众人皆是困惑,方才他亲口说田溢死了,眼下这声高喊难道还是在给亡者招魂不成?</p>
乌显炀拖着一个人进了院子,远处的人看不清情形,但只看拖痕便能知道那个被拖行的人个头不大。一个撒手,原形尽显的田溢就被乌显炀扔到了众人之间。</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