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专程把他带过来了?”单以谋问。</p>
许重昌好似随时就要掀桌子一样:“把他放在平凉我实在不放心。”</p>
单以谋有些不理解,他是觉得放在眼皮子底下更安心吗?可带到这里不也是放到了对手的面前吗……他突然一个激灵,留了一句“赶紧再找找”之后就匆匆离开了崆峒的院子。</p>
他总算是想到了杨臻找南庚意欲何为。</p>
下半场走桩擂续开,被许多人所期待着的方兴却并未再次出现。不少实在人直接向周从燕发问,结果只得了个“受了点伤需要休息”的说法。</p>
梁源确实受了伤,他自己对受伤并不意外,但受伤的原因却让他窃喜。试武大会的规矩一向都是点到为止,许重昌作为一派之主自然心知肚明,除了夹带私货公报私仇以外,也就是被逼急了手上把不住门才会伤到人。梁源当然没想到自己能把曾经望尘莫及的大师兄逼急,所以哪怕被伤得不轻他也不在意。何况有他杨大哥在,这点伤根本不算事。</p>
初次测试就振奋人心,梁源上进心更进一步,头悬梁锥刺股好学不休,杨臻与他说的将来似乎已经清晰可见了。</p>
嵬名岘透过半开的窗扉观察着正埋头苦学的梁源,扭头问杨臻:“你与他交过手,你觉得他那是什么功夫?”</p>
“他的武功太杂糅,潦草的剑影诀耍得了,笼统的崆峒武功也手到擒来。”杨臻说,“还有一些着实厉害又摸不着头脑的招式,怎么说呢,目前为止我还没给它们找到归属。”</p>
“怎么会这样呢?”嵬名岘始终如一师从一人,无法理解这种事的存在。</p>
杨臻完全可以理解,能力足够的话学多少本事不是学?藏锋守拙才不外现也是无可非议的,杨臻想知道许重昌的其他师承无非是觉得那可能是许重昌的靠山或者同伙。</p>
走桩擂台的下半场没能延续上半场惊喜,周从燕看着觉得无聊,好东西见多了,对于寻常抡胳膊甩腿的把式就叫不出好来了。没等熬完全场,周从燕悄悄溜出了演武场。巫奚教的院子里没什么人,她又去了嵬名岘的小院。杨臻院里啃书,旁边还守着那个人高马大的书童。</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