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杨臻救过来的喽啰兄得了他家丧性少主的应允后补充说:“崆峒有个叫田溢的,从前就和我们有联系,半通膏出手就是田溢当的中间人。”</p>
自打说到崆峒,梁源就已经开始切齿了,听到这里他又不禁问:“田溢不是死了吗?”</p>
“什么时候的事?”喽啰兄也说不大清楚,“反正丐帮那会儿毒都是他送过去的。”</p>
梁源看向杨臻,杨臻则以目光肯定他的想法。用一个已死之人往来确实更隐蔽一些。</p>
“那……”梁源还想问什么,却被杨臻抢了先:“毒死施行远和楼继先的黑鸩花也是你们给的?”</p>
隗冶轻笑:“那种小玩意儿田溢自己就能做得出来,何须再麻烦我。”</p>
梁源被杨臻挡在身后,一遍又一遍地咀嚼着“小玩意儿”这个轻佻的词,隗冶嘴里的小玩意轻易地杀了他的掌门和师叔,还间接地害死了他爹,让他家破人亡流落在外,把他害成这样的毒物在隗冶嘴里就只是个小玩意儿?</p>
“殉蛊呢?”杨臻又问。</p>
“什么?”隗冶有一点意外,“殉蛊可是谁都能做出来的东西,他们竟然还用得上那个?”</p>
这么说来申德胥到底死在谁的手上还不一定了,杨臻在心中存了一个大大的疑惑。此刻梁源仇虫上脑,杨臻知道他不宜在此久留,于是果断拉着他离开了酒坊。</p>
院中就此只剩了隗冶和他那几个惨到上乘的喽啰兵,没人敢跟隗冶说句什么话。若是放在以前,隗冶被人驳了面早已闹得尸横遍野,今时今日这副看上去无事发生的样子更让他们害怕。</p>
安静了许久,隗冶指了指角落里的杂物堆说:“把斧子拿过来。”</p>
众喽啰不明所以却也不敢违拗,那个刚被攮了一针的家伙屁颠屁颠地跑去拎来了那把斧头递给隗冶,然后就见隗冶摘下腰带上挂的铃铛搁在地上用钝头斧使劲一砸。</p>
已经出了酒坊挺远的杨臻原还在和梁源说着什么,却突然觉得胸口一震,心脏像是被楔进了一根钉子一样直接跪在了街上,周围人紧张的声音他全然听不见,眼前一黑直接趴在了地上昏死过去。</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