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周从燕不信，“你什么时候那么看过宿先生啊？”方才杨臻给宿离的眼神全似之前看申德胥、汤有志那等他瞧不上的人。</p>

杨臻轻笑一声：“我明明白白告诉过他，我不喜欢他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他要装就继续装，我却不用非得看他这副丑态。”</p>

周从燕总有惋惜，不过确实，宿离真不是从前的隐世琴师宿先生了。</p>

“他若一直如此，”嵬名岘看他，“你难道不会替自己不值么？”</p>

杨臻斜了他一眼，一搭手捞走了他的小酒壶仰面灌了一口后使劲往桌上一墩说：“当然会。他以为提点从前兖州遭难的事我就会可怜他了？他竟然期待我会因为一些早就忘了的事可怜他？”</p>

真不知是宿离傻了还是他从一开始就看错了。</p>

周从燕默默地看着他，只听他说话的语气会觉得他是在生闷气，但仔细想来，以杨臻心性，这也不过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嘲讽罢了。</p>

“什么兖州遭难？”鸿踏雪听到了什么好有意思的事。</p>

杨臻继续喝酒，“他说，十四年前他和我被五毒宗掳去做试药的，走散之后他就被叶深捡回了巫奚教。”</p>

鸿踏雪越听越巧，这种巧得好像迎面撞脸一般的事真的不是同一件事吗？“你不会是……”鸿踏雪扒拉着乱七八糟的模糊记忆说，“你不是那个被喂了条虫子的孩子吧？”</p>

他只记得最吓人的那一部分。</p>

嵬名岘皱了眉，眼中也多出一份迟疑的意外。</p>

“什么虫子？”杨臻完全想不起来。</p>

“就是……”鸿踏雪手脚并用地一阵乱比划，“反正很恶心。”</p>

“如果宿离没说谎，”嵬名岘说，“那你我确实在十四年前就见过了。当时被扔进山里的人一共五个，除了我和他以外，你与宿离好像是兄弟，还有一个似乎叫‘宋秋’。”他记的明显要清楚一些。</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