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约是误入了见泽叔的私宅,正好被我们赶上了。”杨臻说,“当时他伤的不轻,所以我——给他治了治。”</p>
见泽是韦润的字。</p>
杨恕的神色说不清悲欢喜忧,片刻后又问:“你为何要救他?”</p>
嵬名岘看着杨臻,虽然杨恕的语气不是责问而是发自肺腑的困惑,但他还是想不出杨臻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p>
“原因有点复杂。”杨臻先是避重就轻道,“几个月前我遇见了我那个同门师姐林半夏。”</p>
杨恕瞪眼之下又是皱眉,满脸都是惊讶和意外。</p>
“她一直在找温凉,我眼见她的愁苦,不想她绝望。”杨臻说。</p>
杨恕慢慢点头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你救过他的事绝不能让旁人知道啊!”</p>
“我明白。”杨臻点头。</p>
“温凉这一步走得实在是鲁莽,自此往后还有谁敢沾染他这个连圣上都敢行刺的人。”杨恕不由得压低了些声音。</p>
“还有一个原因。”杨臻的声音也有些沉。</p>
杨恕尚未从上一个意外中缓过来,却又听到了又一个让他后悔坐在这儿的意外。</p>
“我还遇到过徐枢。”</p>
“这人……”杨恕结舌,“竟然还活着?”</p>
“他说我娘是温婉,所以我不能眼看着温凉去死。”杨臻的话突然无比直接。</p>
夹着杯盖刮茶气的手一抖,直接让杯盖背翻在了茶杯里。慌张得有些不像样,那么一瞬间里,杨恕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他强忍着两手的哆嗦尽量稳当地把茶杯放下、把杯盖正过来稳声说:“这话说的,他是疯了么?”</p>
嵬名岘也觉得自己不该坐在这里,之前聊起来的时候,杨臻还没拿定主意到底怎么开口,这回却让他听到了这么直接的摊牌,实在无所适从。</p>
堂中安静了片刻,最明显的动静莫过于杨恕竭力平稳的呼吸声。</p>
“爹,您没想过徐枢为何跟我说这个吗?”杨臻说。他也没想这般单刀直入,但开了口之后却发现已经收不住了。这种事,杨恕不想他知道他可以理解,但如今他都知道了,为何杨恕还想着要哄他呢?</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