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岘松了眉头坐到了他旁边道:“没想便好。”</p>
杨臻哼笑一声没骨头似地倚在身旁的木头疙瘩上说:“你觉得,照理来说我才是最该去救温凉的人对么?”</p>
“你不想就不要再想了。”嵬名岘说。</p>
“也是,那位仁兄真要算的话还是我舅呢。”杨臻笑道,“可我觉得他们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即便是有,我也去救了,那我爹怎么办?逆元怎么办?要因为我的行为一并被归为反贼吗?”</p>
嵬名岘与他一同沉默一番后轻声道:“别想了。”</p>
经此事一闹,兖州城真的是城门楼上过一只鸟都要被射下来。城内外戒备森严,他们不便出去乱逛,更不好硬闯出城节外生枝,老老实实等到解禁也就是了。</p>
不过这种困守空闺的日子却闷坏了鸿踏雪,抛却先前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那些日子,他何时这般连日老实过。好在他还有轻云步法在身,一个人随便溜达溜达也不至于被人发现,所以在向杨臻保证过绝不打温凉的主意之后,他便蹦蹦跶跶地出了门。</p>
只剩杨臻和嵬名岘的日子就好打发了,对酒也好当歌也罢,反正杨臻想怎么玩嵬名岘都肯随他。</p>
在发现韦润的棋件之后,他还教过嵬名岘下棋,不过正如之前他与王鹤龄对弈之时讨论的一般,心思简单的人下棋都不中用,靠耍心眼子博弈的东西,一根筋的人是做不来的。</p>
嵬名岘正是标准的一根筋。</p>
这日黄昏,宅中小院突然闯进了一个褴褛重伤之人。</p>
刚回来没多久的鸿踏雪是第一个发现的。</p>
这人大约是中年模样,其他的形象都难辨别,因为他拖拉着的那条胳膊已经足够抢眼。</p>
鸿踏雪喊来了杨臻,又问这人是何来历。</p>
“被仇家追杀,逃亡至此。”男人道。</p>
杨臻并未直接去扶他,而是有些阴阳怪气地说:“如今兖州全城封锁,足下能逃到这里真是好本事呀。”</p>
“亡命之人不拼命就会丢掉性命,我也不过是求一条生路罢了。”男人道。</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