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比南山的寿？”杨臻觉得稀罕。</p>

“对对，你这小子不是会说好话嘛！”妇人乐呵道。</p>

“前辈不怪罪便好了。”杨臻规矩道。好听的话谁不会说，但是让他说难听的话他更有劲，比起“寿比南山的寿”，“寿终正寝的寿”可要痛快多了。</p>

这俩人虽然没直接道明年岁，但杨臻也不会觉得他俩只是半百而已。他家老驴头七老八十了照样脸盘娇嫩、精神十足，这俩人应该不会比老驴头年轻。杨臻猜着他们甚至可能是昆仑前掌门荆维义的前辈，毕竟他是真的从未听闻昆仑还有寿、华这两号人物。</p>

华老头老拳盖嘴地佯咳两声道：“小兄弟，是老夫错伤了你，给你赔罪了。”</p>

杨臻看着抱拳给他打躬的华老头子，赶紧板正身形付礼道：“您太折煞晚辈了……”他觉得自己真未必担得起这份歉意，双方都有错，可这老头要真是比秋清明辈分还高的话，杨臻怕给自己折寿。</p>

“要不……”华老头似乎想挽回点什么，“赶巧了老夫的锅盖刚揭，请你吃一顿如何？”</p>

杨臻搓了搓自己下半张脸上的胡茬子，和气生财地抱拳道：“恐怕得借您的剃刀一用。”他现在就只想吃顿好的然后把自己收拾干净赶紧回去见他家大小姐，给昆仑弟子保驾护航什么的都去一边吧，他不管了。</p>

“好说好说！”华老头十分欣赏杨臻这样识趣的小年轻，朗笑着上去就要揽着杨臻往门口走，这么一来搞得杨臻吸气雪豹奓毛，华老子瞧着他俩的模样，赶紧撒了手说：“对不住对不住！”</p>

杨臻道了声无妨，一手给雪豹捋脑袋顺毛，一手给自己抚胸顺气。</p>

“得了，”寿老太圈手咋舌道，“这小东西是彻底被拐跑了。”</p>

门后的景象也不是什么仙境的样子，只是一派养大了儿女之后两厢养老的平常老人草房的模样。昏黄烟黑，但好歹有光，仿佛还是日光——这里或许真离平地不远了。</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