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府公子自然难办,可他若不是知府公子的话就简单多了。”杨臻的眼中映着火光。</p>
“啊?您还想先把这个知府罢免了?”黄檗不可思议。</p>
杨臻笑了两声,把小蒲扇塞给黄檗嘱咐了声看好药罐后便要往外走。黄檗尚未聊够,还不舍得杨臻走,喊道:“秦大夫您去哪儿啊?”</p>
“我去把我的针收回来。”杨臻摆手。</p>
一道轻薄不比夜风的身影从越过柳树梢头,落进了镇原侯府的后院之后那处小别院之中。</p>
穆小侯爷放下手中的画笔,由勾佩将墨砚盖好。</p>
“所以,他尚未决定是否动手?”穆小侯爷看着画桌前单膝跪地的那个一身幽蓝之人。</p>
“是。”桌前之人颔首道。</p>
“只是……”勾佩低声道,“属下看不清楚秦大夫想做什么,难不成真要先撤了孙守禄的职再收拾孙祖恩?”</p>
穆小侯爷一垂手招来那只黑白花的小狸猫,圈在怀里轻抚着说:“他可能发现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p>
“什么事?”</p>
“他可能在怀疑,孙祖恩不是孙守禄的儿子。”穆小侯爷说。</p>
“这是为何?”勾佩不明白。</p>
“他所关注的,不是孙祖恩的哮症。他给孙祖恩把完脉之后又给孙守禄搭脉,事后又问起谢隐批言之事,还扯到了郊地上放牛人,”穆小侯爷的手指被小狸猫抱着蹭来蹭去,“他或许真的找到了能证明此二孙并非父子的证据。”</p>
“您是说……那个放牛工才是……”勾佩问。</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