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正事,华清的脸色微微沉下来,将文件合起:“处理干净了,不过布郎·基尔亲自出面,出了大代价将屠墨赎了回去,并保证这辈子都不会让他踏进南城区半步。”
“就这样?”申超不满的挑眉:“屠墨在南城区闹腾出来这么多的事情,仗着他岳父的势力,拍拍屁股起身就走了?”
“不然呢?”
华清素日里行事圆滑,只要不涉及生死大事,一般不会将关系掰扯的太过难堪,更何况这次布郎家族付出的代价一点都不小。
他嗓音淡淡的,毫不避讳着柳臻颃,开始分析着局势:“虽说白家的势力被肖家吞噬的七七八八,但郑家和司家还在,肖听盛的绑架案又随着绑架犯的意外死亡而陷入僵局,跟郑家牵扯不上任何关系,现下各家都有所损伤,不如暂缓一段时间,调养生息再说。”
这样的安排的确很符合华清的性子。
而申超向来是个混不吝的,申家又因着申父和申母离婚而被拆分,现下已然在一流家族的边缘岌岌可危。所以说,他虽有亲生母亲在上面撑着,但面对申父和申豪的步步紧逼,还是颇有点危机感的。
叹了口气,他犹豫了两秒:“阿清,你说我是不是该学学管理,我妈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以后肯定是要我接她的班。”
“如果你有这样的心思,我想伯母一定是会很开心的。”
华清笑了下,紧绷着的眉眼稍稍放松了些:“不过,我想你现在最想的还是把谷小姐找来照顾你。”
多年的兄弟,别以为他看不出来他那点小心思。
申超的确是想,但奈何谷尚根本就不配合。
他头疼的伸手按了按眉心,唇瓣勾起自嘲的弧度:“算了吧,如果不是有着这场救命之恩,再加上我握着她父亲的医药费,她怕是早就想要甩了我了。”
“她父亲的医药费?”
这话华清是第一次听说。
“对。”
申超倒也不隐瞒,主动将他和谷尚的事情大致讲了遍。
故事很俗也很老套,不外乎是申超对谷尚一见钟情,只可惜人家小姑娘虽说家境不好,但骨子中却坚韧努力,最不喜欢纨绔子弟,更不喜申超这种成日里流连于声色场合的男人,所以申超一怒之下,就拿着谷尚父亲的医药费为把柄,强迫她待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