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仁：公子淤颇类其母。</p>

天子启：哦，那没事了。</p>

对于栗姬这个‘初恋’，天子启可谓是了若指掌。</p>

年轻时，情窦初开的太子启，先是在自己的太子妃：闷葫芦薄氏那里大失所望。</p>

随后不多久，便遇到了貌美脱俗，同时又带些天然呆的栗姬。</p>

一前一后两个女人带来的巨大反差，让少年慕艾的天子启彻底沉沦，将栗姬当成了自己毕生的挚爱！</p>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曾经的慕艾少年，早已经被磨炼成了手腕老练，心系天下的汉天子。</p>

栗姬那曾让天子启小鹿乱撞的呆萌，也早已经变成了令天子启不厌其烦的愚蠢、刁蛮。</p>

——周仁话说的隐晦，却也足够生动。</p>

皇三子刘淤，和其母栗姬一样，是个铁憨憨……</p>

“说是老四，最近也老往凤凰殿跑？”</p>

把过脉，又躺下身歇息片刻，天子启也觉身上疲惫缓解了些，便再度坐起了身。</p>

却并非正身端坐，而是拉过一块硬枕，垫在手肘下，半坐半歇躺在了御榻上。</p>

周仁也从御榻前的地上站起身，到御榻一侧五步位置，顺手拉了块筵席便跪坐下身。</p>

“四公子，当是已经有了决断。”</p>

“——恭顺长兄，自安其分。”</p>

“连带着，宣明殿的其余三位公子，也大抵是如此。”</p>

“只是长公子至今，都还未曾见过其余三位公子，只让四公子替自己，给其余三位公子传话。”</p>

闻言，天子启只微微点下头，又悠悠发出一声长叹。</p>

“老四天生残缺，便已是无缘大位。”</p>

“同母胞兄有了决断，老五、老八，自也会听老四的。”</p>

“至于老六，虽非程姬所生，却也是生在了宣明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