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我记得我好像回答过你。”
沈诗又把身子往沙发上缩了缩,整的好像我在绑架她似的:“就是在学校认识的,她钱包掉了,我联系上之后给她送回去,顺便交换了联系方式。
后来她为了感谢我送了我一份礼物,挺贵重的,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就请她吃饭,这样一来二去的就熟悉了。
再然后就是我觉得宿舍住不惯,打算跟几个室友出来合租,碰巧千绘也说她喜欢安静,想跟我们一起,所以就成室友了。”
她说完这句话,停顿几秒钟后又补了句:“啊对了,这房子当时也是她找到的,比市场价每月低了大概四成。”
我点头:“那你当时没觉得房租太低了不对劲么?”
“稍微有点,这种四个卧室的大平层,市场价理论上应该是十万卢布左右,但我们那每个月只需要六万,千绘自己出一半,我们每人出一万。
当时我就感觉这价格不太正常,怕是凶宅、死过人什么的,但我那两个室友一听便宜嗷嗷蹦跶着催我签约,没办法,我只能随着她们了。”
感觉除了能确认这房子是佐藤千绘故意抛的诱饵,想吸引沈诗她们几个跟自己合租以外,我从她的话题并没有得到其他有用的信息。
琢磨了一下,我又问她:“那你们刚认识的时候,她当时送给你的那件礼物是什么?还在吗?”
“在,就是一条项……”
话说到一半,沈诗猛的愣住了。
随后她赶忙把手伸到自己脖子上,从上面拽下来一条项链,像丢烫手山芋似的丢给我:“就是它。”
“这好像就是条普通项链啊。”
我拎着那条项链看了半天:“白金的,吊坠上镶了颗20分的钻,差不多值个小一万块钱了。”
“所以我才觉得太贵重,要请她吃饭的。”
沈诗紧了紧自己的领口:“顾言,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千绘她……到底是什么东西啊?鬼吗?妖吗?还是其他的、我不知道的什么东西。”
“呦,这我还真没法跟你解释。”
我边摇头边起身:“不过你放心,咱俩是老乡,我肯定不能让你出啥事儿就是了,等一会儿吃完东西我就派人送你回家。”
“回家?”
一听见这俩字儿,沈诗俩眼珠子瞬间瞪溜圆:“打死我都不回去,楼下还有一大堆尸体呢,让我跟尸体睡在一起吗?”
我从兜里掏出根烟,一边点一边告诉她:“放心,你家楼下那套房我让人去处理过,尸体全拉走了,你安心继续在那住就行。”
“那也不行啊,万一我住着住着千绘回来怎么办?”
“她不会回去了。”
我抽了口烟:“就在大概半小时之前吧,你这位室友因为突发心脏病,被送到医院抢救时已经失去生命体征了。
不过你放心,她的丧事我会叫人处理,不会给你惹任何麻烦,海参崴这边警局什么的我朋友都有关系,到时候打声招呼就行。”
“什么?你说她死了?”
沈诗又开始震惊了:“她不是跟你那朋友在一起喝酒吗?怎么会心脏病?”
我耐着性子跟她解释:“都告诉你了她是脏东西,被我们发现之后,一看演不下去,就从佐藤千绘身体里跑出来了呗。
就这么跟你说吧,佐藤千绘只是个皮囊,真正控制她的是里面那个脏东西的意识,这回懂了吗?”
沈诗又问我:“那到底千绘是脏东西,还是说她只是被脏东西给控制了?”
我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