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就是对我兄弟最大的侮辱。”
卓逸抬起一条胳膊,指关节在自己嘴唇上划拉着:“米哈伊尔对付不了的人,不代表我们兄弟俩也对付不了。”
“抱歉,我第一次见到顾先生,不太清楚他的实力。”
维罗妮卡微微颔首:“不过我有个疑问,既然二位可以应付他们,那在罗马的时候,牧首是怎么当着二位的面被敌人杀死的?”
一句话给卓逸干沉默了。
我在旁边圆场:“别听他瞎说,如果库页岛上还是我们在欧洲遇见的那批人,那我们肯定没有跟对方硬碰硬的本钱。
但如果只是偷偷潜入进去,想办法把我们的朋友救出来,我想问题应该不大,至于帮牧首报仇的事儿,建议还是等到与西欧教廷的协议达成之后再说吧,毕竟教皇也死在他们手上,我们没必要自己去承担与他们对抗的损失。”
“可我还是觉得这样做风险很大。”
维罗妮卡慢慢摇晃着脑袋:“教廷在岛上的人只有一位红衣主教以及他手下的十几名祭司,这意味着我们几乎得不到任何支援,一旦遇上危险只能靠自己。
希望二位能考虑我的建议,就算偷偷潜入,最好也先向教廷申请一批人手,这样一旦遇到什么意外,至少能保证咱们全身而退。”
“没有时间等援军了。”
我拿起面前的叉子:“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而且就算你向教廷请求增援又能怎么样?除非喊来的全是像你一样的圣女,否则面对这种程度的敌人,那些普通祭司不管来多少都没有用。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先吃饭吧,一会儿菜都凉了。”
说完这句话我就叉了快牛肉扔进嘴里,要说雅科夫准备的食材是真不错,牛肉粒外面包裹着一层浓汤,放嘴里咬开的时候还爆汁儿。
反正后来我是没再抬头,瞄准那盘牛肉,一口接一口往自己嘴里送。ŴŴŴ.biQuPai.coM
看我吃得香,卓逸也拿起叉子炫上了,只不过她对甜点比较感兴趣,饭还没吃上来先造了两块蛋糕,也不知道这臭毛病是啥时候养成的。
不过坐在我俩对面的维罗妮卡一直没动。
我用余光看见她一直在盯着我跟卓逸看,眼神有些飘忽,脸上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处于那种有话想说,但不知道怎么开口的状态。
本来跟她就是第一次见面,再加上她原本就跟索菲亚不对付,所以就算看出来了我也懒得问她,想着能少交流几句就少交流几句吧,毕竟最后是要拿她当炮灰的,别聊着聊着聊熟了,最后卖她的时候我再于心不忍啥的,那不是给自己添堵么?
这顿饭就在我跟卓逸的沉默,以及维罗妮卡的欲言又止中过去了。
直到把面前最后一块蛋糕吃完,卓逸用毛巾擦擦嘴,这才抬起头装模作样问人家:“呦,圣女阁下怎么不吃东西啊,我准备的东西不和你胃口?”
“不是,卓先生准备的食物很丰盛。”
维罗妮卡扯了下嘴角:“是我自己没有胃口。”
“没胃口,是因为想到明天要跟我们去冒险,不太情愿?”
卓逸把刀叉摆放整齐,又端起酒杯:“这没关系,如果圣女不想冒险,那你留在海参崴也可以,毕竟要救的是我们自己的朋友,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帮忙是人情,不帮也是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