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沐平并没有生受他的两个礼节,而是穿着龙袍,极其迥异地给他回了一个军礼,然后又让了让身~子,受了他的尊敬兄长的半礼,最后以皇帝的身份,伸手一接,做了一个礼敬皇室成员的礼节。
何沐平的意思也很简单,皇帝作为军~队的总统帅,接受一名军人的汇报;作为兄长,欣喜于兄弟的归来,不敢居上,只受弟~弟的半礼;最后,你自己可以不重视自己的皇室身份,但是作为皇室的领头人,皇帝必须尊重你的皇室身份。
两个人复杂的一套行礼动作,让很多人都十分纳闷,不解其意。但是一肚子花花肠子们的新儒们,却自认为读懂了两位皇室的意思。
第二天,《士林报》以遵循礼制为主题,大肆渲染皇室遵循礼制,恢复中古周公之制,尊儒重道的精神。这篇文章首先提到了,在中~国礼节的重要性,从人文道~德一直讲到了祖先宗庙。同时,又认为皇室遵循礼制的行为,是真正朴素的儒家思想,近几百年来的名儒大贤,都走了弯路。而得到儒家精华的皇室,因为他们知礼好仁,为上天所眷顾,所以最终能够取得天下,兴复千年仁政。
长期以来,失去特~权地位的儒士,一直在往皇室、何沐平、新朝身上贴上各种儒家、正统的标签,很多人为了激流勇进,甚至开始放弃所谓的先贤,树立起了当代圣贤的大旗。一部分人则走在了复古的阵地上。国朝所推行的种种政~策,无论是减负还是去除从斩首、凌迟等五花八门的刑罚,都是仁的表现。从皇室到大小官~员,必须严守礼节,再到“刑不上大夫”转变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儒士认为这是礼的表现。孔圣的两大精髓,仁和礼都被新朝占了,新朝怎么能不算正统,怎么能说废儒呢。
何沐平在听闻,事情这般变化之后,只能慨叹,这千古文人,无不是厉害非凡啊,什么行为都可以给你讲出千般道理。不过,这种情况,他也是喜闻乐见的,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能够在新国~家找到文化、思想的认同,那么新国~家所推行的种种事务、思~潮也更能够深入人心。
此时,何沐平跟何沐恩走在皇家庄园的小径上,散着步,聊着天。
何沐平对于何沐恩的感情与对他的小弟~弟何沐然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对三弟何沐然,他更多的是像一个父兄,对其严厉,是因为他还没有成熟,期望他成材,有所成就,而何沐然对他,也多是听从敬畏。
可他和何沐恩不一样,从一定程度上,何沐恩是另一个自己,并不只是他曾经做过自己的替身,而是他已经站到了一个很多人一生无法企及的高度,成为了何沐平不可或缺的左右手。
“那样如何,有没有广东那么热,我看你都没怎么晒黑啊。”
何沐恩微微一笑,道:“确是比广东热的多,我不黑,那是家庭遗传因素,你看看韦绍光就知道了,他在坤甸呆了三个月,就变成了一块黑炭,不知道这次回家之后,他媳妇还认不认他。”
何沐平听了他的解释,也哈哈大笑,又说道:“辛苦你了,呆在南洋那么久,为国~家打下了大大的疆土。”
何沐恩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慢慢地散步,仿佛他做的就如吃饭喝水一般自然。
何沐平看着他“冷酷到底”的做派,心中也觉得好像,伸出右手,搂住他的肩膀,笑道:“你小子也不过才二十四岁,就跟我装少年老成啊。”
何沐恩却道:“不是我想装老成,却是我年纪轻轻就需要驾驭整个军~队,不变的老成一些,难免被人所看不起、不信任。兄长,你也是一样的吧。”
何沐平撇撇嘴道:“嘿,我可没觉得,我整天跟大家闺秀一样,躲在这小窝里,所谓傀儡皇帝也就是我这样的了,整日工作就是看文件,而且还是看政务院批示过的文件,没意思啊。”
何沐恩不由笑道,讥讽道:“兄长可真是个傀儡啊!每每见了不合心意的文件,都再打回政务院去,非得政务院做得妥当了才同意他们实施。”
“嘿,你小子,还嫌我管的多么?”何沐平锤了他一拳,道:“不是我想多僭越,有些问题政务院却是看得太浅,他们这些老头~子们虽然处理问题都是老奸巨猾,但是具体情况、文化啦、社~会啦什么的,都不是特别了解,我得多把把关。”
何沐平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道:“不过,现在他们也基本上都摸清楚了,等到下一届内阁的时候,我估计就要完完全全的退居二线了。”
何沐恩笑道:“那不如快些给我生个侄~子,在家抱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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