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人民,为国家做出的贡献,岂是我们能比的?”
何沐平笑笑,道:“没有你们,我有再大的能量和报复也不能实现,你们是真正的英雄!”
那天晚上,司徒嘉和自己的副官阿福与韦绍光坐在广州市一家出名的小酒店内,叫了几个菜,和两壶酒,庆祝自己的晋升。
“哈哈,老子也终于是校官了!绍光,你也很努力,用不了多久,估计也能爬上来,到时候领着一团人马,着实威风啊!”司徒嘉俊脸因为不胜酒力,有些红晕。
韦绍光与司徒嘉是在战场上认识的,当时韦绍光正在孤军奋战,恰好司徒嘉的援军到达,一同将敌人杀败。随后,两人多少有些意气相投,便在一起厮混。此次两人都被晋升,且授勋,但是却调离了原来的军职,两人也多少对未知的命运有一些憧憬。
“呵呵,司徒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不过一个武人,没什么本事,想要做个大头兵打打杀杀还好,但是操弄千人作战那就是一窍不通了!”
“绍光你为人有侠气,大家都是敬佩,这也是成为将领的必要性格啊,想当年李广飞将军与士卒同吃同住,士卒皆敢于为其效死。绍光聪明老成,要学习军阵之事,并不艰难的。”
“那就借你吉言了,只是我们都被调离了本职,却不知指挥部又有什么安排。”
司徒嘉微微一顿,回答道:“我今日听了指挥部的秘书的话,道我们可能将要调入一个南洋特遣独立旅,大约是四千人的编制,我可能还是出任团长,这个旅将由在北伐中表现优异的士兵和皇帝陛下所借重的亲兵组成,皇上看中了南洋,估计要与西夷再次开战了!”
韦绍光眉头一皱,道:“如今天下尚未安定,陛下却又想开辟疆土,如此岂不是有些穷兵黩武了么?”
司徒嘉反驳道:“北面的鞑子弱的很,打起来没意思。打西夷才能彰显国势。如今天下,西夷四处开辟殖民地,如果我们落了后,几百年后,恐怕再无我华夏子孙落脚之地!皇上这是看千秋万代,而不是看当下。”
韦绍光神情一凛,道:“绍光受教了!”
“我等军人自当杀敌报国,张将军说,军人可以有思想,但是军队不能有思想,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皇家陆军是忠于皇室,终于国家人民的军队,皇上让我们打哪里,我们就得打哪里!”
“终于皇室、国家、和人民。那么,如果有一天,皇室和国家人民的利益相悖呢?”
这个问题问的有些诛心了,韦绍光是江湖人出身,虽然自己种田看守山林,但是却也有江湖习气,对权贵有些不服。
司徒嘉沉默了,道:“至少现在,皇室看得比所有的人都远,走的每一步都能给国家人民带来幸福。不过我告诉你,我们是军人,我们现在向陆军指挥部负责,不管怎样,指挥部怎么说,我们就要怎么做!”
韦绍光不发一语,只是心里想道:“真的要这样么?”
两个年轻的军人,第一次对国家人民和皇室之间的关系产生了一丝丝想法,只是司徒嘉受军队影响深重,秉承服从命令的天职,而韦绍光却在想,皇室一定会代表人民么?
之后两人的酒桌变得有些沉闷,两人各自敬酒之后,离开酒店,回到驻地,各自休息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张阿福问司徒嘉,道:“三哥,这天下不一直都是小民们听皇上的么?怎么还能有人民和皇上利益不同呢?”
司徒嘉看着满天闪耀的星斗,道:“你看这天上,星星这般多,地上的人也这般多,这人人各有心思,就如群星有大小远近。皇上乃是其中皓月,将这黑夜用民主、民族、和民权三样法宝照亮了,可是,这三样也是洪水猛兽,得不到的小民,突然会发现自己如果争夺,其实也能获得更多,所以就像那新民党一样,他们跳上跳下,总想尝尝权利的滋味。”他突然回头,问道:“阿福,你懂么?”
“不太懂,是不是皇帝意欲励精图治,而新民党之流是奸臣,想篡位乱权,那还等什么?宰了他们呗!”
“你说的有些像,但总体上是不对的。这个世界,被陛下重新打开了。人们开始不知道什么事对错,人们都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最终,每个人都能得到自己的**物么?不可能。总有一个能够让大多数人都安泰和平的人,用一个方法带领大家,让大多数人都能够更好地活。所以,我不认为民众真正应该得到权力。但是,人人又都应该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权力,不尊重它,就是不尊重自己,不尊重老天定下的法则。陛下尊敬天道,慈爱子民,但是这不能成为那些想要乱权,想要得到力量的人的进身之阶。我相信皇上不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权力,他是为了真正的大道,为了国家设计,黎民众生。而其他人,我不信。所以,老子很疑惑。民主是对的,可是民主又是错的。但是,老子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跟着陛下这条路,是通的。而其他人的,我不知道。所以,即使其他人得到了这亿万子民的呼应,他也是有私心的,也是为了私心而不顾国家千年国运和百姓万世福祉的。那么,将来有一天,他们走到了皇帝陛下的对面,就是与我作对。我相信,不只是我,几十万金线兵都不会答应他们掌权。我们,会用铁血卫护这一国的安泰与荣光!绍光想的,我也明白,但是我不认同。有一天,我们兄弟二人反目,我也绝不会退让!”
阿福拍了拍头,憨笑道:“太深奥了,我阿福不懂,不过三哥你信皇上,我阿福信你三哥,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