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觉离我而去，可是听觉却没有，而且比平时灵敏了许多。区别开铜铃声，鲛人的呜咽呻吟和尖叫，油锅里滋滋声，还有树叶燃烧的噼啪声，我能清楚听到他们每个人说的话。</p>

“我见你对那小子很上心啊？”马天童又在挑衅张灵犀，这会子摔坏的脑子好起来了？</p>

“你可别忘了他也舍命救过你！我欠他一回，你可欠他两回。”张灵犀的声音生硬有别于平时跟马天童吵架。</p>

“为什么我是两回？”马天童也严肃了起来。</p>

“虽然在这片海域没有让他救的必要，但他还是第一时间来搜救了。并且需要营救的只有你一人。”张灵犀懒懒地解释道。</p>

“你这样算不对，只因为我晕了就全算在我头上……”马天童正准备高声争辩，胖子的声音及时制止了他。</p>

“龙吸水还有十个小时到，鲛人在岸上也活不了多久，你们快点把成品油装到桶里，再想办法多弄点。”</p>

“鲛人羽还没找到吗？”黄霄问道。</p>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张灵犀才开口道：“师傅用的鲛人羽是师祖留下的。我也只见过一次，那东西进到水里是一个大气泡，拿出水随便在手里一握就变成了一颗珍珠。刚才我们把活着的鲛人皮扒了，并没有发现类似薄膜的东西，也打开了鲛人的肚子，不见珍珠。”</p>

“鲛人羽不可能每一只鲛人身上都有，我们再好好搜搜，一会儿熬油的事就交给你了。”马天童安排道。</p>

黄霄低低应了一声。</p>

“先找两只健全的运上船，好回去研究。”胖子道。</p>

“船修好了？”黄霄问道。胖子没有回答，估计是在用动作表示肯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