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派出所，讯问室。</p>

许龙面露焦急，有些慌不择路。</p>

陈书拉过房间角落的一张塑料凳，坐在许龙身旁：“你心里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弓虽了那女的。”</p>

许龙刚想说我不知道，迎着警察深沉的目光，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屑，便把话咽了下去。</p>

他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警官，我后面赔她钱了。”</p>

陈书拿出手机，打开网易新闻，找到一个「小姐告嫖客弓虽，嫖客获刑」的新闻，把手机拿到许龙面前给看了一遍。</p>

接着打开知乎搜了一圈，找到一个实名认证为律师的回答，指着其中的一句话「弓虽犯罪后再赔偿，不会改变案件兴致，只是一个从轻处罚的情节」。</p>

“你看明白了吗？”陈书收好手机，笑眯眯地说道。</p>

许龙有些愣：“警官，我没有弓虽，我给钱了。”</p>

“嫖客也给钱了，做到一半小姐不愿意了，他最后不还是进去了！呵呵，这事情可不是你说了算。”</p>

陈书眯起眼睛，继续说道：“啧啧，那会儿你喝酒上头，不知道做了多有意思的事情！你说法官判刑的时候，是相信你说的话还是选择相信监控视频？”</p>

许龙没有说话，眼珠子不再到处乱转，直直地盯着墙角。</p>

陈书伸出两个手指头：“你现在有两条路。一，就是死不承认，这个没关系，反正我们有视频，你说的话与视频不符，到了法院你这就是从重的情节；二，认了，态度好一些，可以少坐一点时间，早点出来。”</p>

讯问室陷入了沉静。</p>

许龙回想着适才的新闻和文章，再联想到自己在电梯的监控视频里出格的动作，终于垂下了头：</p>

“警官，我都听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