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头,“你确认这个牵机降……真的就是他下的?”
“不然呢,还能有谁?”
老瘴让我给问懵了,一头雾水的看着我。
我没说话,眉头皱的越发紧了起来。
我能确定,冒充我师父的那个混蛋道行深不可测,他既然能控制李金花李银花姐妹俩,还能胁迫老瘴成为他的爪牙,这就足以说明他的本事应该是在九天尊之上。
但这家伙会的也太多了吧,不光有传统的道家风水法术,就连邪修一派的生魂互换,牵机药理的医学知识,甚至是东南亚的降头术都能运用自如?!
这也太耸人听闻了,我呆呆的出了一会儿神,心里暗暗打鼓。
这个人的轮廓已经越来越清晰了,我现在已经有了七八成的把握能猜到他的身份。BiquPai.CoM
可是……
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的学识竟然会这么驳杂,正邪两道的法术都能掌握的如此纯熟。
这么看来,有他作为我的对手,我今后的路实在是有点儿太难走了。
沉默了一会儿,我又问老瘴。
“他亮明身份,明目张胆的用你家人的命来胁迫你,就是为了让你取代原来的镇守天尊?”
“嗯,他对我说,想要让我的妻子和孩子活下来,就必须要听他的安排。等办完了他交代给我的事情,他就会救活我的家人。我没有办法,就只能跟着他来到了这里。”
我愣了一下,仔细理了理前后的时间,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
“这不对啊,你半年前就跟着他来到了这里,可你的家人当时不是都快死了吗?他没给你的家人解降,他们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有办法的,有办法的!”
老瘴的脸色激动了起来,“这是我们吕宋的一种神秘的法术,叫做重生祭。把马上就要死掉的人的脑袋割下来,建造一个祭坛祭供起来,再把他们的身体养炼在加持过法力的罐子里,这样身体和脑袋都不会腐烂。等到找到了解降的办法,再把身体和脑袋缝合在一起,继续在罐子里养炼一年,他们就能再活过来了!”
“……啊?!”
我们几个人都听傻了,我不敢置信的摇着头,简直都怀疑老瘴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把人的脑袋割掉了还能再活过来?!这不是扯淡吗!”
但老瘴却坚信这种法术的存在,他脸红脖子粗的和我争论了起来,连说带比划的跟我解释了半天。
可能是有一些专业术语没法准确的翻译成其他语言吧,老瘴说的结结巴巴的,英语里还夹杂着很多奇奇怪怪的土著语言。
我一头雾水的听了半天,头昏脑涨的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我看了看还直愣愣的站在咸菜缸碎片里的那四个黑影,心里一阵恶寒。
亲手把自己老婆孩子的脑袋割下来,而且还是在他们活着的时候……
这特么得有多大的勇气才能下的去手啊!
“那四具尸体……”
我指了指那四个黑影,老瘴不高兴的摇着头“NONONO”了起来。
“那是我的家人,不是尸体。”
我都让他给气笑了,“行,你说是啥就是啥吧。他们的脑袋上那个小布袋,就是你给我们几个人下降头的材料吧,也是那个人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