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计挣扎半晌,终于抬起头来,直直盯着谢酽,颤声说道:“是他!是谢公子!”</p>
座中诸人已经毫不意外,齐齐看向谢酽。只见他勉力稳住身形,愤然怒视着那伙计,质问道:“你我不过数面之缘,为何要构陷于我?你可有证据?”</p>
“你说事成之后就给我白银千两,还会保护我到临安谢府,这是你写的契据和荐信。你现在都不认了吗?”那伙计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也狠狠地回视着谢酽,从怀中掏出几张纸来。</p>
弟子接过,交给净虚方丈。净虚看过后,又给了慕容义,最后,交给谢酽。</p>
谢酽凝神看那契据,上面是自己家中钱庄的兑契,上面的签字的确是自己的笔迹。而那荐信,则短短几行,言道叫府上收留这伙计,字迹也确实与自己的一模一样。</p>
他凝神回想,自己在这聚义庄中从未动笔写过什么,唯有给嵇无风留的那封信,可能叫人拿去仿效笔迹,伪造了这契信。</p>
那构陷自己的人真可谓是心思缜密。先让自己半夜先行,料准了自己会留信,又模仿自己的笔迹,利用那伙计指认自己,这一招人证物证俱在,叫他无可辩驳。</p>
而自己离开聚义庄时确认还在的刀坠被人盗走,出现在杀人现场,只能说明一开始这刀坠就有一模一样的两个。能在他身上盗走刀坠、能一开始便用两个刀坠布局的,会是谁?</p>
此时他便再不愿意,也不由得开始怀疑那个人。</p>
他看向慕容褒因,却见慕容褒因仿佛变成了一具雕像,只是无声无息地坐在那里,连呼吸都觉察不到,没有一点生气。</p>
“谢公子芒寒色正,怎会是这种人?这当中定有误会,是吧?”慕容义适时开口,一脸期待地看着谢酽。</p>
心里一阵苦笑,谢酽正色说道:“这种种构陷嫁祸的宵小手段,我无从辩解。但我谢酽自问仰不愧天、俯不怍地,决不受这泼来脏水。”</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