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阳,我回来了。”
“哦,回来了,”丁飞阳依然没有抬头。
谢燕秋搬个凳子在他身边坐下:
“你不一直催我给李继刚和乔月搭桥,终于要搭上了。”
“哦,是吗?那个李继刚一直不找对象,不会是心有所属而不得吧?
能对乔月感兴趣?”
谢燕秋听得出丁飞阳的话有点酸溜溜,却完全不和他计较。
她是医生,当然懂得,身体发生大的创伤后人的心理变化。
她怎么能和一个病人计较,何况这个人,还是一个人民英雄,也是她的丈夫。
她笑了笑,缓缓说道:
“郑大叔回京都之前,特意找我一次,把乔月的事都托付给我了,我能不尽力?
今天找萧泊约了李继刚出来,就是商量相亲的事,
本来是我准备花钱请他们俩吃饭的,谁料萧泊临时有事走了,我以为可以省一个人的饭菜钱。
你猜怎么着,萧泊提前在打电话把餐都订好了。
订了三个人的,我们两个人也没有吃完,这不打包回来了。”
谢燕秋说完就去把打包来的饭菜提出来给丁飞阳看:
“热一下,等下当夜宵。”
丁飞阳看到饭菜,闻到香喷喷的味道,方才明白,一定是沈炎妈妈误解了谢燕秋。
脸上终于浮现笑容:“李镇长真的答应了?”
“那还有假!你当哥的,说不定明年就当舅舅了!”
说到这份上,丁飞阳脸上的凝重消失,流露出遗憾:
“我们丁家五个男丁,连个姐妹都没有。
要不然我早当舅舅的,”
谢燕秋没接话。
不管丁家如何,丁飞阳还是一直惦记着丁家。
丁大柱如今在医院,虽然由柳适谊负责帮忙照顾着,谢贤生还是时常过去送东西。
丁飞阳还想去医院看丁大柱来着。
谢燕秋站起来准备去倒热水来帮丁飞阳洗漱。
丁飞阳突然心里一阵愧疚。
谢燕秋这么长时间屎尿都不嫌弃地照顾他这么久,他还怀疑她,真该死。
退一万步说,就算谢燕秋离开他而去,不也是应该的吗?
他让人家守了那么久的活寡。
没有给人家一天幸福,就又成了废人。
他感觉愧悔不已,突然伸手搂住谢燕秋的腰。
谢燕秋吃了一惊,没有任何反抗地站在轮椅一侧,任丁飞阳抱着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腰间。
丁飞阳像一个脆弱的孩子,她不由伸手抚摸了下一下他的头。
为了照顾方便,丁飞阳原来的头发都剃成了极短的头,摸起来,像胡子碴一样。
幸好丁飞阳的颜值抗打,否则,这么短的发型,只会让人想起刚出狱的人了。
“我去倒开水去啊!”谢燕秋柔声说。
这几个月对丁飞阳的照顾,已经倾尽了她全部的温柔。
在帮丁飞阳洗脚的时候,又耐心地帮他按摩脚底。之后就是一天最重要的事了,针灸。
丁飞阳最盼望的就是谢燕秋晚上忙完一切,帮她扎针灸了。扎一次,他觉得离站起来就又近一天。
天气冷,屋里生了炉子。
扎针时,谢燕秋总是把炉火生得旺旺的,整个房间都温暖如春的时候才进行,使得丁飞阳裸露的皮肤,感受到的都是舒适的温度。
谢贤生和张桂花从别人家回来的时候,发现丁飞阳和谢燕秋已经平静如初,正准备睡觉。老两口对视一眼,心照不宣,没提那回事。
一场风波,悄悄平息。
……
而沈炎家里却在上演着一场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