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消失在帐篷之间,张牧坐进帐篷,打量着躺在矮床上的青年。</p>
过会,中年妇女掀开帘布,坐到他身边。</p>
张牧扭头看向她搭话:“阿姨挺热心肠。”</p>
“嗨。”她摇摇手,“这是哪门子热心肠,就走几步路说句话,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p>
视线转回床铺,张牧轻笑着:“阿姨人好,受罪太没道理了。”</p>
“都是命哩。”她盘起腿,也看着自己孩子,“要说我和娃他爹一辈子也没干缺德事,</p>
偏偏娃儿成这样。”</p>
她语气有些低落,但并没哭泣或哽咽,张牧觉着,该是孩子刚傻那几年,泪已经流干了。</p>
琢磨会,张牧又问:“阿姨带着孩子住山里,钱包吃得住吗?”</p>
“吃住过得去哩,其实还便宜点,山里不用交水电费。</p>
就是俺带着娃在这,家里少个干活的人。</p>
俺是和娃他爹说回去干活,那么多活他一个人遭不住,可娃他爹不愿意,非说仙人能治好娃。”</p>
说着,她有些洒脱的笑了笑:“讲真,俺觉得仙人不会帮治俺娃。”</p>
“为什么?”张牧好奇看向她。</p>
“俺看他们都供着鸡鸭鱼哩。”中年妇女手指着帘布外,“俺来的急,啥都没准备,连土地老爷像都没带。</p>
跑来一看,他们都支着供桌,俺着急啊,没办法,就跑林子里摘了点果子。”</p>
帐篷里有些挤,她挪到床头边的矮柜,朝柜面堆叠的几颗不知名野果,和一条似乎是河里捕来的一指长的小鲫鱼,双手合十拜了拜。</p>
“你说嘛,俺这些哪能比的上他们哩。”</p>
“那阿姨还拜?”</p>
“当是攒点念想哩。”</p>
张牧乐呵呵说:“要是仙只眷顾供品优者,那他就不是仙。”</p>
“嘿!”阿姨忙回头,语气透着焦急,“可不能说仙人坏话,要遭报应哩!”</p>
望着她额头仍旧渗出丝丝血液的伤口,张牧坐着挪到穿透,右手五指张开平举身前,一個像电视剧里置放仙丹的圆口大屁股白瓷瓶,凭空浮现手心。</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