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接客的姑娘只有这位秋月姑娘，案发时她还在房里准备热水。”</p>

许是现场太过惨烈的缘故，少女哆嗦着张不开口，沈宝勋只得帮她解释。</p>

与林婉儿和海棠这样的瘦马不同，身价不高的她们没有资格在后院拥有厢房。</p>

“坠楼点我检查了一下，只有死者自己泼洒的酒水，其他并无可疑之处。”</p>

换而言之，沈宝勋不是偃师术士，对炁不算敏感，没能察觉到术法的迹象。</p>

见这秋月姑娘一副快要晕厥的模样，赵曜摆了摆手，等到沈宝勋将其交给一旁的姑娘们，他才问道：</p>

“除了她以外楼上还有谁？”</p>

未等沈宝勋开口，只见楼梯上走下来一个风韵犹存的宫裙妇人。</p>

她对二人行了個万福后，开口道：“奴婢姓秦，是四季馆新来的妈妈，奴婢的房间就在楼上，今晚一直未曾踏出房门。”</p>

阴阳眼中，老鸨身无丹炁，七魄平静，看不出情绪。</p>

见过大风大浪的她，眼前的坠楼案仿佛不值一提。</p>

丝毫没有为四季馆日后的经营担忧。</p>

虽然觉得问不出什么，但赵曜还是例行公事问道：“秦妈妈今晚都在房里做什么？”</p>

老鸨沉默了一会儿，艰难开口道：“为菩萨净身。”</p>

闻言，赵曜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应该是擦拭佛像的意思。</p>

但灭佛之后，中原还有人家礼佛吗？</p>

见赵曜疑惑地望向自己，沈宝勋解释道：“佛宗曾一度在江南兴盛，如今虽是淫祀，但也未明令禁止平民百姓私下供奉。秦妈妈侍奉的应该是锁骨菩萨，克制淫欲，以求超脱。”</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