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生锦脚下一转,朝着那个夹角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确实,看到这条本来应该荒僻的,无什么人,走来走去的小路上,竟然出现了一些宫女和太监,这些人都急匆匆的迈着小碎步,小心翼翼的往前挪着,一边在互相低头,娇声接耳说着什么,眼睛也不时的,紧张兮兮向四周飘来,飘去似乎,很是忌惮。
魏生锦见着状态,便知到这里,应当发生了什么事情,随即满脸堆笑地,扯住一个小宫女的袖子,说道,“这位姐姐。你可知道往后宫去的路怎么走?”
那个宫女,被魏生锦这一下忽然,横着出来,吓了一跳,向后缩了缩,确实没有将自己的袖子拽出来,只小心翼翼的答道,“回这位爷,后宫不在这边,您要回到公道上,然后再……”
说这话,宫女娇羞的伸出了手指,指了个方向,眼睛却是欲说害羞的看了魏生锦一眼。
魏生锦不用问酒知道,这小妮子在想什么。
这是谁家的小少爷,生的好事俊俏。
魏生锦像是花孔雀一样的朝着她善意的眯了眯眼。可是,自己却是不怎么去看他指的那个方向,而是从那个袖子里,机器猫似的,又掏出一盒胭脂来,递到那个小宫女的手里,一翻动作做的行云流水,却是让别人也看不见,一边满脸赔笑的,说道。“我瞧着大伙儿早晨,都在嘀嘀咕咕,你们都在聊什么呀?若是一会儿,宫里的娘娘问起来,我也好有个答对,是不是?”
那小宫女被这一盒胭脂晃的花了眼,乱了心思。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那盒胭脂打转。
毕竟,魏生锦拿出来的这盒胭脂,不管是从包装还是从味道,简直都是一级好货,他一个小宫女,又怎么能用得上这么好的东西,当下就看直了眼,握在手里,不停的摸索着那胭脂盒子上精致的雕工,一边结结巴巴的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魏生锦一见有戏,又从怀里掏出了两个精致小巧的木盒,里面估计,装的是一些小巧精致的首饰,分别递给了两人,说的是,“两位姐姐,一句话的事儿,就能让兄弟,行个方便是不是?这有点小玩意儿,姐姐们平时带着玩儿吧。”
他长得又好看,嘴又甜,东西又好,这两个小宫女,几乎是在顷刻之间,就沦陷在这糖衣炮弹之中,两个人忙不迭地,将昨晚发生的一切,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对魏生锦说了。
原来,昨天晚上魏生锦,他们正在和神医两个人,激烈的互相不想让的斗口的时候。这边的京城里,却已经是人仰马翻,锣鼓喧天,热热闹闹的,度过了萧砚的继位大典之后的第一个晚上,按理说,这天晚上,应该是华灯初上。还应该是喜气洋洋,被这突如其来的人一闹,整个京城只能陷入一阵,谁都不敢言语,只能冷静的,安静的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因为这天晚上,他们的新皇帝,在自己继位的第一天,就下了宵禁的命令。
这是开了先河的,毕竟之前天乾国,几代皇帝都没有的,就算是之前,老皇帝萧圣继位的时候,因为他也是干掉了,自己的兄弟,才登上了皇位,其实当时,朝中也颇有微词,很多老臣,对当时的萧圣,也并不支持,可是现在当时的萧圣,也没有将那些东西放在心上。
第一天继位的当天夜里,整个京城,都是一片灯火璀璨当天,晚上花灯游街,可以说得上是,游到了此时,才逐渐消退。那一天,就算皇宫内吵翻了天,可老百姓看到的,依然是繁荣的盛世景象。
不像今天,萧砚虽然是不像萧圣那样,干掉兄弟夺下来的皇位,但是对于老百姓来说,他却是一个比萧圣得来皇位更加的带着胆战心惊的,带着父子相搏命的意味,毕竟,如果他自己没有做贼心虚,又为什么会让全城宵禁呢?
整个京城都被黑压压的黑暗笼罩着。
那是因为,他们都不知道,新晋的帝王,下这个旨意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白天还和他一起在公道上,接受百官朝拜的摄政王,金漫,却是在入夜的时候,就神奇的消失了。任凭他们派出,多少人,任凭晋飞,带着那些小将军们,在攻城里走来走去,穿梭的脚步简直快要把地砖踩漏,他们也没有,得到一丁点关于金漫的消息,最后一个,看见金漫的人,只是说到他看见了金漫公主,褪去了摄政王的外跑,朝着宫殿的一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