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尔娜匆匆完成例检，扛起皮箱，如同受到惊吓的小鹿般头也不回地逃出屋外，却在出了大门后，又用极快的速度，回头朝王太子那边偷偷瞥了一眼。</p>

约瑟夫看着她的背影，诧异地眨了眨眼：“她这是……吃坏肚子了？”</p>

凡尔赛宫南殿。</p>

财政大臣办公室里，布里安从约瑟夫手中接过明显薄了很多的税务法案文本，疑惑道：</p>

“殿下，您似乎删除了很多税项？”</p>

约瑟夫点头：“是的，这是我的一种尝试。”</p>

布里安忙翻开法案逐项看去，眉头却是越皱越紧，待他看到一半，终于忍不住望向约瑟夫道：“殿下，您删的都是对贵族有利的条款？”</p>

“是的，大主教。”</p>

布里安将法案放回桌上，摇头道：</p>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p>

约瑟夫反问道：</p>

“您觉得一直让步，就能让法案通过了吗？”</p>

布里安摇头。</p>

“那就是了，所以我们不如换个思路。您可以先把这份法案提交高等法院试试看。”</p>

布里安叹了口气：</p>

“殿下，可这样做除了激怒贵族，不会起任何效果的。”</p>

约瑟夫微笑道：</p>

“您看过斗牛吧？”</p>

“斗牛？是的，殿下，我看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