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之后,白昼变得越来越短。当御临会议结束的时候,天已经开始黑了。一阵沁着凉意的微风拂过徐光启硬朗的脸庞,最后居然引起了肚子的抗议。</p>
徐光启饿了,于是大步流星地朝着东安门迈进。让他有些意外的是,皇上在离开内阁的时候竟然也是走路,没有乘辇。</p>
陛下说什么多运动运动对身体好,还要请张天师教他打太极,这真......徐光启漫无目的瞎想被一个声音打断了。</p>
刘一燝不比有过军旅生涯的徐光启。只跑了几步路就开始喘。“上次我贸然递出请帖,没有考虑到子先你交接军务的繁忙。还请子先念在我见贤心切份上,恕我此罪?”</p>
“刘阁老折煞在下了。”徐光启止步拱手道。</p>
“不必多礼,叫我季晦就好。”刘一燝笑道。</p>
“岂敢。刘阁老是在下的上官。”徐光启仍旧拱手。</p>
“你我同为礼部尚书,你兼着正四品的鸿胪寺卿,而我不过区区正五品大学士。若是非要较真,你才是我的上官。”刘一燝打趣道。</p>
“子先,你与我和季晦皆是东林同志,何须如此多礼。”韩爌走过来,言语中略带了些笑嗔。“多礼则疏!”</p>
“那在下......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徐光启笑着改了称呼。“季晦。虞臣。”</p>
“子先。”韩爌与刘一燝异口同声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