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与七皇子……也算常事了。”赵瑾道。
就跟欢喜冤家似的,前脚互骂互殴,后脚和好如初。
“他们因何吵架?”裴羡问。
裴西岭道:“我听着似乎是为了七皇子大婚时的某些流程,七皇子说话不过脑,不慎点了当初的四皇子大婚不妥之处,两人都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一个没说好便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
一国皇子当街互殴,也就他们干得出来。
赵瑾看了他一眼:“事还没完?”
“嗯。”裴西岭点头,“恰巧那祝家姑娘也在,她似乎是个护短的,立时便帮着七皇子……围殴兄长,六皇子看不下去,帮着四皇子挡了片刻,此举却气坏了七皇子,打架便更上头了,然后便是我与封统领上前劝架。”
闻言,赵瑾大概了解了。
七皇子一向当自己与六皇子天下第一好,哪里受得了他在这时候帮“对手”,而那祝姑娘……有智商归有智商,架不住是个恋爱脑,一通操作猛如虎,直接将小打小闹变成了群架。
再加上裴西岭和封磊,六人混战,场面可想而知。
“所以你们后来进宫了?”
裴西岭继续点头:“皇子当街行凶,自要进宫请罪的,四皇子七皇子和祝姑娘禁足一月,六皇子不能规劝兄弟,罚俸三月。”
又是老一套。
建文帝估计也是够够的了。
“六皇子也是够倒霉。”赵瑾摇了摇头,“不过他以前看个热闹都能被波及误伤,现在只是罚俸……也算是另一种幸运了。”
“……大概吧。”裴西岭并不想聊那群糟心皇子,随后便问道,“你们信中不是说后日才到么,怎得今日就回京了?”
“母亲想极了父亲,自要快马加鞭赶回来呀。”裴羡捂嘴笑着打趣。
裴西岭眼神微亮,脸上笑意明显了许多。
赵瑾避开他的视线,轻咳一声:“直隶的事处理完了,在那里也没意思,便回来了。”
这话一点也没影响裴西岭的好心情,只觉连怀里的大鹅都眉清目秀了起来。
裴羡越看他,越觉得与裴承州不值钱那味儿渐渐重合。
正这么想着,得了消息的周念慈也回来了。
一见赵瑾几人,她瞬间喜笑颜开,轻快一礼:“儿媳给父亲母亲请安,两月不见,母亲可算回来了,大家可都想你们呢。”
“我也念着你们呢。”赵瑾亲手扶起她,顺势叫她坐在裴羡身旁。
周念慈笑着抬头,在瞥到裴西岭怀里的大鹅后,她眼含诧异,不过转瞬就明白了,笑容再次无懈可击。
“二嫂——”
这时如意和糕糕也对她打招呼,还像模像样地行了一礼。
周念慈笑盈盈将他们搂在怀里:“如意糕糕想没想二嫂呀?”
“想啦——”
“想啦。”
如意活泼不奇怪,而糕糕也是如此,甚至笑容不要钱一样冲她来,实在叫周念慈也有些受宠若惊:“糕糕这样想二嫂么?”
“想!”糕糕重重点头。
一个字将周念慈哄得笑容更深几分,抱着他们更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