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皇子这群人面前拿白水敷衍没用,只能上真酒干。
七皇子意思意思转了一圈就回来了,连一盏茶时间都没过,没谁敢真喝皇子的敬酒,就算要喝,那也不能是七皇子的酒。
大家生怕被同僚误会是七皇子党,坏了名声。
桌上都是上书房的同窗,说起话来更畅快几分,劝酒也更不客气。
裴承州也不吃亏,谁劝他一杯,他必要反劝回去,势要好兄弟一口闷,主打一个谁也别想好过。
因为他有裴承允和杜琦赵永阳几个靠谱的,还有个一改从前低调的六皇子拉偏架帮着挡酒,一时间劝酒的和挡酒的反而势均力敌,最后拼起来还真是谁也没好过,桌上喝倒一圈。
因为六皇子帮着挡酒的关系,被五皇子和七皇子灌得尤其狠——不喝硬灌的那种,桌上就他倒的最厉害,都已经醉得不知人事了。
四五七则在一边疯闹,明眼见的喝上头了。
杜琦等人更有几个直接晕了。
裴承州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喝得头重脚轻晕晕旋旋,嘴里叨叨着等这群人成婚的,不喝倒他们他名字倒过来写!
此时宴席也到了尾声,赵瑾忙着一边送客一边叫人给他灌解酒汤。
尤其是几个疯闹的皇子不能轻忽,一圈里也就二皇子三皇子还好好站着了。
三皇子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剩下二皇子与一群酒鬼大眼瞪小眼。
他先捞起五皇子就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又顿住,回头看向剩下还在你追我我追你的几个,到底是不大甘愿地叫人给他们都安排妥当了,甚至连马车都是一个个盯着上的。
若非担心出事被怪罪,他才不会管这几个醉鬼。
如此想着,他头发又被蹦蹦跳跳的五皇子抓了一把,疼不疼的他不计较,形象却彻底没了。
二皇子瞬间黑了脸,牙都快咬碎了,恨不得给熊孩子一巴掌消停。
眼见二皇子脸色青黑地拉着五皇子最后离开,赵瑾终于松了口气。
可算是走了。
见解酒汤送来了,她便准备回头料理傻儿子,谁想一转身的功夫就没人影了。
惜春忙道:“夫人,世子回新房去了。”
裴承州在敬酒前就吃过解酒丸,整个人意识还算清醒,他心里记挂着周念慈,愣是叫小厮给他扶回去了。
赵瑾笑了出声,也没再管他,接过解酒汤便顺手给了乖乖坐在一边的裴承允。
不知他醉没醉,反正听话得很,自己接过就喝了个干净,只是眉头皱得死紧,显然是被苦到了。
裴西岭也被灌了不少,所幸他酒量好,除了脸色微红外看不出什么,说话行动都如常。
赵瑾安置好家里几个人才算闲下来。
宁安院。
二皇子妃等人待了会儿就离开了,大家都是过来人,自然知道新娘子忙一日有多累和饿。
周念慈也总算用了顿热乎晚膳。
待到膳后,她卸了钗环更了衣,也沐浴完看了会儿书了,裴承州才踩着夜色回来。
看到他被扶进来,周念慈微微蹙眉道:“这是怎么了?”
见她就要上前,裴承州忙退后几步:“我身上酒味太重,等我先……先沐浴的……”他本就被酒灌红的脸顿时更红了。
他一把端起丫鬟手上的解酒汤,一口灌下后就匆匆去了耳房。
小半个时辰后他才出来,酒也彻底醒了。
若非周念慈在外头叫他两声有回应,她差点就要破门而入了。
月上中天,丫鬟嬷嬷们早就退下了,此时房内只有他们两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