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县令赶忙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凌将军玩笑了。”说着他擦擦头上沁出的汗,心说:这凌将军到底什么意思,莫不是在试探什么?”
凌远航觉得时候到了,他突然着问:“胡县令,你说,这太原军器局转运到这的武器数目怎么在你这里会少了这么多?这个事情不是你亲自在管吗?”
胡县令吓得一激灵,他连忙说:“凌将军,这个账簿是专门有人管理的,我只是负责大局,这些具体的事情是有专门的人来负责的。不过这个管理帐簿的人去年就已经辞职回老家了。我也不知道他的老家在哪里。”
说着他又擦了擦汗,这凌将军来时就已经看到转运物资的帐本,看完后他也没说什么,胡县令还以为没有事情了。没想到凌远航今天在吃饭时又提起了这事情。
他刚才说得话是实情,那个管理此事的人确实走了,今年的这个是他新提拔上来的。他也确实不管具体的帐目,至于帐目上记得是多了还是少了,他也从来不过问,他只管自已从中能捞到多少的银子就行了。这几年他还真得没少从当中捞回扣。
凌远航故意又说:“既然这样,那个人都不在了,这还能查什么啊,我问你不也是白问,那就先这样吧。那个人说话是哪里的口音啊,他没有什么亲戚吗?”
胡县令一听凌远航这么一说,放下心来,他又给凌远航亲自倒上一杯茶说:“那人说话是京城那一带的京腔,他的家里好像挺有钱,他就一个人在这里,在这里呆了有六七年了吗。去年突然家里来信说他家里老人病故,他不得已才辞职走了。”
凌远航也就是这么一说,其实他根本就不会去查那个人。无论那个人在不在,胡县令这个人这里肯定有好些个秘密,他可能不会比那个人知道的多,但只要把胡县令扣押起来,他也能从中得到不少的信息。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一是他要等凌一回来,二是他还想看看山脉中的那伙土匪究竟是一伙什么人。他们的钱从哪里来,他们和胡县令有没有什么关系。胡县令知不知道这些军事用品都去了哪里?魏中海他们说的私人力量究竟隐藏在哪里,那些人他们在靠什么维持生活。这就是一个巨大的谜团,凌远航很想把这个谜团解开。
凌远航又在胡县令家里坐了一会,这期间有不少乡绅也过来和他套近乎,他和他们周旋了一会,就起身告辞。胡县令带着那些个乡绅一直把他送到院子外面。
凌一回来时带回了一封守城将军写的亲笔信,凌一去的这两天,在那里查询了他们接收武器和盔甲的数目。结果发现,所有武器的丢失都在延宁县。而他们要查的那个陈军需官依然还在边关担任军需官。这个人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兵由子,不过倒是很精明。
凌远航暂时还不想动那个姓陈的军需官。有些事情还不是公开对战的时候,得先把事情调查清楚再说。
事情这就简单了许多,然后凌远航又给守城将军写了一封信,让他先把陈军需监控起来。守城的冯将军是太子的人,凌远航在来的时候,太子就已经告诉了他,所以凌远航可以放心地把这件事情交给这个冯将军去办,这封信还是交给凌一去送。
阿二问凌远航:“世子爷,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要把胡县令抓起来吗?”
凌远航说:“这件事情牵涉面太大,不只是武器的问题,还有那伙土匪是什么人。你也听到了,我觉得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土匪,他们有强大的金钱支撑,哪里会是土匪。另外你想想,世上有不抢劫的土匪吗?”
阿二瞪大眼睛说:“世子爷,你是怀疑.....”
还没等阿二说完,凌远航就嘘了一声让他噤口。他看看外面说:“我们现在去粮店看看。”
阿二糊涂了,那长得比姑娘还俊秀的小脸上满是不解:“世子爷,莫不是您要买粮食在这里住下很长时间。”
凌远航笑了:“走吧,到那里你就知道了。”
凌远航带着阿二和阿元去了县城里最大的一家粮铺,他进去后就对老板说,有很多的地,原来他产的粮食都是直接供给太原的粮店的,可是最近他的那个合作者不能按时交付粮钱,所以他想换一家购买商。正好他的地距离延宁县城不远。他想问问这里需要的量大不大。
米铺的老板一听就说:“我们这里每个月的供应量都很大,我们有一家大客户,他们每月都来购买一批大米和油。这不再有个七八天他们又应该来了。如果你的米能便宜的话,我可以要一部分。”
凌远航说:“我今天也就是来采采点,今年的粮食我都已经订出去了,如果你给的米价合适的话,我明年就把粮食卖给你。”
于是凌远航就开始和米铺的老板谈价钱,结果凌远航把价钱抬得太高了,人家老板觉得不合适,两人没有谈拢。
而凌远航要的就是谈不成的这个结局。虽然他没有做过买卖,可他问过零售的米价后,就故意的给出了一个低于零售价格不多的价钱,那老板当然不乐意了。
凌远航走后,那个老板还在不满地嘀咕:“难怪人家不能痛快在给他付款,敢情他给的价格也太高了,中间的利润实在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