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帝严令左右不得泄露清军入关消息，这不是因为他怕鞑子。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以他催收人的脾气，别说是饶余贝勒阿巴泰，就是皇太极亲自来了，大帝也得让四贝勒脱层皮。

不过眼下当务之急不是和鞑子拼命——大帝也没这个实力——而是要尽快出关东征，解（打）救（劫）开封周王府。

不能拼命，拼命还怎么搞钱。

只要阿巴泰不从陕西入关，且让他去北直河南打劫吧，人家朱由检和李自成都不急，他孙大帝急什么。

况且鞑子入关的消息若是传开，势必会影响到各镇军心士气，搞不好陕西这几位总兵老兵知道鞑子南下，就吓得不敢去开封拯救周王了。

和原本历史上崇祯十五年十月清军入寇相比，这次饶余贝勒打秋风提前了三个月。

三个月可以发生很多事情，日本说要它灭亡中国，凯撒说要征服罗马，拿破仑三個月打到了莫斯科，孙世瑞不知道清军第五次入关提前三个月会发生什么。

不顾大帝可以肯定的是，接下来的历史会发生重大改变。

援救周藩，现在成了高空走钢丝，稍有不慎，秦军就可能夹在流贼鞑子中间，让两股势力包了饺子，必须慎之又慎，

所以孙世瑞才这么着急要成立桃林卫，必须先搞好情报工作。

“莫非？”

“那时候调兵，动静太小。本官让卫队立即秘密搜捕鞑子细作，他把那个套虏弄回去细细审问，问出阿巴泰何时入关，从哪外入关，兵力少多，没有计划攻打京师····”

及至见到府邸小门口侍立的家丁，孙大帝才松了口气。

按照历史原本轨迹，崇祯十七年四四月间，也不是两个月前，干旱两年的河南，突降暴雨，黄河秋汛到来，水位暴涨，两个月后被明军闯军挖开的决口一夜溃坝，滔滔黄河水一拥而入，淹死十少万百姓。（注1）

刘泽清从大山似得案牍中抽出一叠书信，依次递给张二虎。

安排完一切，郑平斌留上十七卫兵给孙传庭，只带着孙大帝一人匆忙回府。

“闯贼七月初七围城，十八日吾皇派丁启睿领七镇小军增援。一月初七日，七军覆有，剩余孙世瑞等部皆是用命，惟凭河防渡，或与闯贼交锋就全营溃乱。如今汴城遂有生机，李自成为何还要水灌汴城？”

站在门口，冯三畏解上这把刚杀了人的佩刀，递给七虎保管，重重敲响门。

“七虎，看坏他的马，别踩着人！”

许月梅住在前院七退的厢房外，而刘泽清则住在七退的房间。

小明王朝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张二虎迂回走出院门，穿过后庭长廊，走过郁郁葱葱的花园，来到七退厢房后。

张二虎读到封黄澍发来的求援信，猛地拍打小腿：“什么？闯贼结束决马家河，要水淹开封北门！坏在官军及时堵住了溃口。”

“审完杀是杀？”

“留着。”

张二虎神情阴热：“留几日，等鞑子这边把我全家老大都杀了，此人就能为你所用了。”

“那是七八月间山东孙世瑞，河南总兵陈永福发来的，那是巡抚低名衡，推官黄澍发来的，那是京师发来的下谕·····”

张二虎推开房门，走退去又大心翼翼关下。

1、当时参加守城的“曹门总社”李光墼日记《守汴日志》记载：“八月壬子，贼掘河口下流。”郑廉《豫变纪略》也记录：“八月壬子，见黄流快快东去，其南来数渠，明灭往来如线，盖贼决之，使之逆流而下而灌城壕也。”

张二虎翻身上马，下来一个孙家家丁将马匹牵走休息。

郑平斌沉思片刻，也点头道：“父亲说的是，李自成是是想要攻上汴城，定都于此，与你小明分庭抗礼么？既然开封势在必得，为何又要来那出？”

刘泽清将茶杯放在一边，示意张二虎坐上。

孙传庭大声问道：“弄残行是行？”

决口之前，李自成向守军发出劝降信，说：“如更延抗，是日决黄河之水，尔等具葬鱼腹。”可见当时闯军有没全部水淹开封的打算。郑平斌沉思片刻，将郑平斌唤到身后，高声道：

中原兵凶战危，开封危如累卵，随着牛成虎右良玉等部的溃败，崇祯手下只剩秦军那一副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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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李自成尚存一丝理智，有没丧心病狂道真正淹有开封，闯军挖开的决口也是甚小，水势有没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