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客人越来越少，酒吧逐渐安静下来，灯光自动调暗了，四个人聊回到枪的话题，苏珊想起来，自己的确打过活的靶子，用那柄BB弹玩具枪：</p>

“当时我是上六年级还是五年级来着？陈年记忆纠结在一起，忘了。</p>

只记得……那是个快乐的暑假，大人们都忙着加班，没空管我们，我和一位同样受欺负的小姐妹露西去公园游玩，</p>

是的，当时市中心的公园还没被拆毁呢，即使是穷人也能免费进去欣赏到盛开的鲜花。”</p>

从这开始，苏珊的记忆变得清晰起来：</p>

“只听得一阵悦耳的鸟鸣，我们抬起头，看到一只胖嘟嘟的小麻雀站在了枯死的枝条上，露西朝着它丢石头。</p>

当时的约克城治安和现在一样烂，女孩子们不知不觉也都变得野蛮暴力起来，也不知怎么想的，脑子一热，抬起枪就开始瞄准，没想到真打中了。</p>

鸣叫声停止了，鸟儿落到地上，枝条上空飘起散乱的羽毛。</p>

酷！打得真准！</p>

露西这样喊着，她兴奋地跑过去，然后我看到她的表情逐渐变得惊恐起来，抓着头发冲我喊道，</p>

天呐！苏珊！瞧瞧你都干了什么！真是作孽啊！</p>

她抹着眼泪跑开了，我呢，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过去，听到小麻雀的悲鸣，</p>

这可怜的小东西被塑料子弹打得肚皮开花，肠子暴露在外，眼见不活了，难怪露西被吓得够呛，麻雀的红色小嘴儿大张着，拼命喘着气，挣扎了几分钟……还是死了。</p>

我把麻雀埋在了枯树下，回家后把玩具枪还给了哥哥，并将这件事告诉了他，之后再也没见他拿出来玩过，之后的整个暑假他都不和我说话。</p>

直到多年以后，前几天，哥哥还和我提起了这件事，带着玩笑的态度。</p>

他问我是否走出了这件事的阴影，是否还畏惧那把玩具枪，</p>

我说自己早就想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