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酒胳膊夹着乔珊珊,手里捏着一支野蔷薇,就这样回来了。
“她怎么了?”
“吓着了。”
青酒把花递过去,“周围的蛇变多了,接下来要小心点。”
“蛇变多了。”
濉河点点头,“我们路过的地方,都会聚集很多蛇。”
青酒接了句,“并且,还都不小。”
他随手把一个蛇胆扔过来。
濉河接住,太阳穴跳了跳,用方帕包上了。
这位主,说也没用。
青酒戳着乔珊珊的脸,兴致很不错。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濉河很快就发现,蛇少了。
或者说,是有人全部猎杀了。
是青酒的人。
烈九卿偶尔会耳鸣,还能听见自己时不时出现的微弱心跳。
她能听见的,也就这些了。
她抚摸着手里的野蔷薇。
指尖止不住用力。
手腕处被扎破了,她也就是恍惚了下。
她就这样等死了。
也不知道能活几天了。
这样活着好像没什么不好,但也没什么好。
下一个要失去的应该就是感知了。
要连这个都没了,她就彻底和这个世界隔绝了。
然后呢?
然后是什么……
然后是这具身体越发脆弱,直到断了呼吸。
她的一切都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没有任何的退路。
温……
温……
温什么呢?
那个人的名字。
手腕处的伤口掩盖了,烈九卿一时间没摸到,竟然就忘记了。
她微不可闻的抿紧唇角,往里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手臂脸,那银发藏住了她暴露的点点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