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见不得风,窗户都关着,五月天了,炭火都很足,黑暗中,唯有几点萤火。
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走到了床边上,他静静坐下,指腹落在她银白的长发上。
“烈九卿,终于找到你了……”
次日烈九卿比寻常早醒了很多,她摸着眩晕的额头,碰见了发痒得红疹子。
朵朵听见动静就推门进来了,"小姐,您今天精神不错,是正常醒的……呀,您怎么过敏了?"
给烈九卿拿来了药膏时,朵朵奇怪的四处嗅嗅,"房里是不是有什么味道?好像是蔷薇的味道……咦?小姐您头发这么断了一截?"
朵朵一离近就看见烈九卿左边耳后的头发缺了一些,不太明显。
烈九卿摸了摸,果真是摸到了,很整齐,好像是被人刻意剪断的。
朵朵一惊,"阿恒!"
门外的阿恒应了声,"朵朵,我在呢,怎么了?"
朵朵快步走了出去,"昨天夜里,可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没有啊。"
阿恒摇摇头,"昨夜除了小解,我都没离开。"
他意识到了问题,"小姐怎么了?"
"小姐过敏了,头发也被人截断了。"
谁这么张狂,竟敢做了如此出格的事!
女子的头发能是随便动的吗!
朵朵想想就生气了,"这人一定是故意的!"
阿恒面色严峻,"我去看看情况。"
不惊动莫淮,还能越过他靠近烈九卿,这武功得多出神入化!
这种人若想杀烈九卿,恐怕只在一念之间。
这么危险,必须谨慎对待,万万不能轻视。
烈九卿接下来的两天里,精神意外的好,天亮就醒,天黑了就睡,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
莫淮来见她时,烈九卿真摸着那截断发出神。
断发在耳后正下方,稍微细心些就能发现,一挽发就更明显了,缺了好大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