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桥上人的视线仍旧久久落在烈九卿的身上。
烈九卿摸索着墨镯,眉眼深邃。
这个百里风月从一开始就让她十分不舒服,这回再遇见,这股感觉更明显了。
“以后,定要离他远一点……”
烈九卿直接,百里风月是个危险的人。
人都想活下去,可如果这种执念变得病态扭曲,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心脏上缺了一角,仍能活着,他所用方法恐怕是那些不能放在明处的。
烈九卿按按眉心,自嘲地笑笑,身子好了些,她好像就有心力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一遭热闹,安静下来后,烈九卿开始疯狂地想念温容。
他的音容笑貌都变得无比清晰,连带着掌心的纹路到摩挲她唇间的温度都该死的令人着迷。
烈九卿靠在马车上,手臂撑着长椅,指骨拱起,她捂着半张脸,试图挡住这短短几日带来的空寂。
“夫人,您是不是内息乱了?”
听见画意的声音,烈九卿迟疑了片刻才意识到经脉有轻微的逆行。
静心凝神,烈九卿很快就恢复了。
画意放慢了马车了速度,犹豫片刻问:“您是不是想千岁爷了?”
“嗯。”烈九卿按着心头,总觉得整个人都被不安环绕,“这都好些天了,还没传来消息吗?”
“听闻是临时变了道,消息可能没那么快传来,不过您不要担心。”
烈九卿突然通体冰冷。
这么多年了,凉城都是去往幽州唯一的平坦的路。
若是临时变道,那意味着他们要通过那些无人问津甚至被称为鬼域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