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如此隐蔽,任何声响都穿不出来,烈九卿痛苦的嘶喊却透了出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镰仓的脸色越来越差,他站在原地,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石门,不断逼着自己冷静,瞪着它打开。
时间变得格外漫长。
终于,天色蒙蒙亮时,石门打开。
镰仓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到动弹不得。
“带他走。”
许久许久,烈九卿喑哑的声音从石门里传来,气若游丝却格外坚定。
“夫人,您没事吧?”
镰仓再听不见回应,他匆匆进去,黑暗的密室中,他隐约看见角落里静静站着的身影。
“夫人……”
“带他走。”
烈九卿冰冷地重复了一句,就像是影子一样隐藏在了角落里,几乎看不清她的轮廓。
镰仓刚上前,几根银针骤然射了过来,“离开。”
“是。”
镰仓带着温容离开时,下意识看了眼烈九卿,“请您照顾好自己,千岁爷苏醒时,属下会派人给您传信。”
烈九卿的呼吸越来越沉重,镰仓忍了又忍,到底只是快步离开了。
“轰!”
镰仓离开的瞬间,石门骤然关上,镰仓僵在原地,很久才艰难地开口,“走!”
命令一下,无数黑影瞬间消失在黎明的暗光之下。
“咳……”
密室里,烈九卿靠着石壁的身体轰然倒塌,她不断磕着血,一口又一口,浑身的经脉不断拱起,似乎会随时裂开。
她痛苦地蜷缩在一起,痛到喊都喊不出来。
好痛……
真的好痛……
除了痛什么就是痛……
墨镯被鲜血浸没,滚烫间散发着浓墨一样的暗光,越来越亮,越来越美,也越来越紧,已经完全贴在了烈九卿的手腕上,像长在了上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