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目光一深。
“是。”
李守诺不禁道:“陈叔,您……您难道同意用这么没人性的东西?”
人身上的东西,怎能入药呢!
就算有效果,这也不行!
一旦被坏人学会了,多少年轻女子会遭殃。
陈老郎中叹了口气,“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吗?”
李守诺实在接受不了,“我们现在都已经能缓解了,也一定能找到解毒办法的。”
解毒要是能这么简单,他们几十个老医师、老郎中,还有医署近百人也不会忙了半个月都没有结果。
陈老郎中叹了口气,“如果这种毒真会祸及子孙后代,我们难道要守着一成不变的规矩,不管以后了?”
道理,李守诺都懂,他只是说服不了自己。
陈老郎中哑声说:“小李大人,能否让老夫和小容单独说两句话?”
李守诺心里正难受,直接就走了出去,一个人站在外头吹冷风。
陈老郎中佝偻着腰,两鬓白头了,比几天前老了不知道多少。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小容,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会随便用这么凶险的药。你既然要用,一定是因为非用不可。”
他面色复杂,许久才缓声说:“七月婴的紫河车,我有。”
烈九卿一愣。
陈老郎中面色复杂,艰难地笑了笑,“我已经让人去取了,中午就能拿回来。”
他的背好像更弯了,“小容,这两天,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您请说。”
陈老郎中问:“信仰和初心,哪个更重要?”
烈九卿未曾犹豫,“信仰。”
从烈九卿重生那天开始,她就肯定,温容是她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