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意正想着如何劝阻烈九卿,就看她接连将几根银针逼近了手腕中。
“小姐,您做什么呢!”
烈九卿淡声说:“以针封穴比分心用内力靠谱着,我知道分寸,最多疼一点,别担心。”
“可……”
“你要相信我,为了家里那位,我比谁都惜命,不会胡来的。”
画意的眉头一直没松开,烈九卿挡挡眼睛,“你也放心,我不会乱看,大不了回去后好好养养眼,立马就会忘记了。”
闻言,画意一噎,有些僵硬道:“小姐,您……您不要乱说话了。”
以前,烈九卿还是收敛的,怎么来了一趟凉城就这么肆无忌惮了。
烈九卿笑着封穴六针,浑身隐约都有些发疼,倒是清醒了很多。
她把之前配出来的药递给画意一份,“吃了再进去。”
画意接过,仰头吃下去,“谢小姐。”
烈九卿小心往里面看了看,目光晦暗不明,她做好了一切准备。
“这药性不低,里面定然很乱,你也要保护好自己。必要时候一定要记着我说的话,拼命不如节约时间出去找人来救我,不要失去理智。”
枯井里有浓重的潮湿腥气,雨水顺着墙壁不断流下来,混合在一起,夹杂着某种难以形容的恶心味道,配上时浓时淡的媚药,绕是画意也觉得反胃。
偏生,这些各种各样难闻的味道里,有一点点沁人心脾的药香,徐徐而来,从鼻息一路没入肺腑。
这种令人贪婪的情绪,像极了当初遇见温容时,得到救赎后,渴望活下来的欲望。
想对他们好,用尽一切好,她可以成为死侍、成为刀刃,可以不惜焚烧自己,只要可以留下来。
烈九卿不见画意回答,回头看,见她静静地看着自己。
她笑着戳戳画意的脸,“味道又浓了,里头应该挺热闹了,趁现在进去了。”